走的惯性，不退反进，刀身划出一道凌厉的弧度，细小锋利的月牙从刀身上生出，是下了死手的力度。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由血肉构造出的刀刃已经贴上了莫妍的侧颈，皮肤开裂，血液溅出，被斩断不过是瞬息的事。

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在刀刃划破对方颈侧的皮肉时，身体就已经在血液的控制下跪地，手中的刀自然也没能挥出。

玫红的圆润瞳孔骤变为猩红的竖瞳，透露出无法掩饰的怒火。脸庞周围的青筋暴起，像是要从皮肤下挣脱出来，显然着他的愤怒已达到极点。

莫妍并未察觉到，污染已经趁着她刚才心情剧烈起伏时侵入，随着她情绪的剧烈波动而蔓延。

泥人都尚且有三分火气，更不要说她已经跟千年的鬼融合了大半。这具躯壳残留的凶性在这一刻被彻底激发。

无惨最深恶痛绝、最恐惧的，莫过于死亡。

“黑死牟！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

被迫压得跪在地上、但依旧抬着头的黑死牟丝毫不见恐惧的神色，他的神情依旧冰冷，

“你不是……那位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