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推开房门,脚腕还有些痛,走路不稳。
“小姐,您的脚怎么了?奴婢去叫府医来?”
“不必。”
她自己就是郎中,没必要找别人。
若是惊动了父兄,反而不好解释。
“玉萝留下侍奉,玉竹,把隔壁的屋子收拾出来。”
二人颔首称是,皆有不解。
小姐让玉萝留下侍奉……
侍奉谁?
屋里的那个下人?
还让玉竹把隔壁房间收拾出来给他住?
小姐对他未免也太好了吧!
二人对视一眼,只能照办。
谢清欢独自穿过长廊,来至正厅。
玉桐紧跟过来伺候,扶着她入内。
谢清婉一见她,就积极地迎过来。
“姐姐!我听说今日……”
“放肆!”
谢清欢见她竟亲昵地挽上了她的手,怒斥道:
“林姨娘没教过你礼数吗?庶出见了嫡出理应屈膝行礼!你若不会,我让玉桐教你——”
玉桐得了眼色,掩下心头惊诧,上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屈膝礼。
“庶小姐请看好,‘给嫡姐请安。’”
这一句庶小姐,叫得谢清婉立时就红了眼眶。
她委屈地站得规矩,帕子擦着眼泪。
“姐姐……可是妹妹做错了什么,惹了姐姐不悦?”
谢清欢眉头一皱,喝道:
“你是没长耳朵吗?谁准你叫我姐姐的?”
谢清婉也不是什么小白花,见她屡次三番提她出身,便直接拉了祖母打压。
“是祖母说……家中只有你我两个女儿,便不论嫡庶……”
“呵……你是在用祖母压我?”
这个似笑非笑的劲儿,月琼苑的下人不要太熟悉。
人说山雨欲来风满楼,不过如此。
见状纷纷跪在了地上。
常撺掇谢清欢为非作歹的谢清婉自然也很清楚。
她心知眼下祖母不在,没人能护住她,不敢惹怒小魔王。
只能扑通一下,双膝跪地。
“嫡姐恕罪,清婉不敢……”
“哼,你倒乖觉。”
谢清婉想不通,这个谢清欢今天到底抽什么风?
当众揭发永王的丑事,还无缘无故地冲她发火!
脑子被驴踢了不成?
一身的戾气。
刚要提着裙子起身,谢清欢却坐在主位,端着茶盏乜着她:
“让你起来了吗?就这么说吧,什么事?”
“什么?”
谢清婉呆愣地跪在地上,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让她跪着说话?
把她当下人了吗?
谢清欢啜饮热茶,轻掀长睫,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怎么,没听清楚吗?”
“没……”
谢清婉捏了捏帕子,想到永王已被禁足王府,还是硬着头皮打探道:
“我听说……嫡姐的订婚宴,推迟了?”
“呵……”
谢清欢轻笑道:
“妹妹的消息好生灵通,你还知道什么啊?”
“没……没有!”
谢清婉急忙否认。
“我只是听嫡长兄说起……”
笑话!
哥哥怎么可能和你说这个?
和你说话都不会吧!
但她并未揭穿她和楚永基的往来,只是装作委屈的模样,吸了吸鼻子。
“是啊……永王竟在订婚宴上与婢女拉拉扯扯,置我于何地啊?”
又故意恐吓她:
“你知道,皇伯伯要怎么处置那个不知廉耻的婢女吗?”
谢清婉心虚地抬了抬眼皮,嘴角抖了抖。
“不……不知。”
“杖,毙!”
谢清婉腿有些软,但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