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伶冷冽了下来,阴恻恻的开口:“放肆,辱骂本宫就是辱骂皇室,藐视天威是灭九族的大罪,刘氏,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刘氏暗暗的啐了口痰:“老身没上过私塾,并不知这是重罪,却知道儿媳不孝顺公婆是要被休的!”
云清伶气笑了:“休本宫?”
她反问了一句刘氏:“你问问你的好大儿,他舍得吗?”
她说的对,文宏现在还不能休妻,否则儿子和孙儿的前途就完了。
沉默了片刻,刘氏继续道:“公主成亲以来并未生下一儿半女,俗话说的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公主总不好断了贺家的香火呀!”
生不出孩子,还不让人纳妾?断人家香火缺德的事情,就是皇上来了她也有说法。
云清伶盯着刘氏得意的脸,道:“成亲三年本宫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刘氏,你是想让本宫跟谁生孩子呀!”
刘氏震惊,她没想到堂堂的公主会当真众人的面说出这羞臊的话来。更不敢相信她居然不怕丢脸!
刘氏缓过神来给儿子找借口:“这不是文宏要守孝三年才”
“守孝三年所以守到陈水儿的床上去了,这要是让御史言官知道此事,大不孝的帽子扣下来,轻则罢官,重则”
云清伶故意不说后面的话,一个罢官就够让这贺家人心惊胆战了。
果不其然,贺文宏转变的很快,立马忏悔的道:“清伶,都怪我没把持住,被陈水儿迷惑了去,若前几日不是纸鸢阻挡我宠爱你,我今日也不会这般糊涂。”
装可怜,在说点好听话,这放在上一世,云清伶会欢天喜地的原谅,可现在的她却心如死灰。
云清伶目不转盯的看着贺文宏:“糊涂的事情做了就妄想一笔勾销?”
看着她如此决绝,贺文宏心凉了半截,颤巍巍的道:“我怎么样做公主才能原谅我?”
现在跟狗一样的看她脸色过日子,云清伶冷笑,当真是风水轮流转,上一世你们给我的羞辱,现在起我一一的讨回。
她捏着手中的锦帕,轻声道:“你是驸马,好歹朝廷四品官员,怎么能惩罚你呢?”
“陈水儿恬不知耻的勾引驸马,不如就让她先做个粗使的婢女吧,做的好了本宫可以既往不咎,若是做不好杖毙,驸马对这个处罚可有意见?”
贺文宏听到是这么个惩罚,当下连连的点头:“好好好,我没意见!”
只要他在公主府一日,陈水儿就算是做粗使的婢女,他也能从中帮衬一二,只要不将人打死,这个公主府早晚会换女主人。
云清伶处理完抓奸的事情后,在贺文宏和刘氏的目送下,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回了牡丹园。
彼时的倚莲阁。
趴在床上的陈水儿揪起了床单紧紧的抓着床单, 白皙的嘴唇被要咬出血来::“云清伶,今日让你风光,待到我儿子长大,我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次日,阳光明媚。
云清伶刚用过饭,贺郅鸣就前来给她请安。
他毕恭毕敬的躬身:“儿给母亲请安,母亲安好!”
母亲?
这两个词多么讽刺,想当初那晚毒药就是他端来的。
云清伶轻轻的嗯了声:“你并非是我亲生,陈水儿才是你的母亲,你应该像她问好才对!”
说起陈水儿,垂眸的贺郅鸣眼底闪过一抹恨意转瞬即逝,很平和的道:“儿只知道母亲是云清伶,并不认识陈水儿是谁!”
是吗?
当初她也是这般说的,可贺郅鸣却斩钉截铁的说他的母亲是陈水儿,却说她是贱妇。
云清伶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