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下人来请示贺翠茹这次寿宴如何安排,要请哪家酒楼掌勺,又要布置什么样的排场,需要采买些什么东西,还有请帖的样式等等,事无巨细。
贺翠茹光是听就觉得头疼,更何况还要一件一件的处理。
看着下人递过来的现成采买清单,贺翠茹头晕眼花,都快认不不出这些字了。
贺翠茹越想越是想不通,这差事怎么就落到自己头上。
她气呼呼的带着采买清单先去找云清伶。
在贺翠茹面前,云清伶装都懒得装一下,她坐在梳妆台前和纸鸢交谈。
贺翠茹闯进院子,阴阳怪气道:“公主嫂嫂真是好兴致,病了不躺在床上养病,反而还有心思梳妆打扮。”
纸鸢帮云清伶遮掩道:“公主今日心情不错吗这才下床梳妆,你又是何身份,敢管公主的事。”
贺翠茹一噎,突然想起自己这次来的使命。
“既然公主嫂嫂身体好转,那操办寿宴的事还是交给嫂嫂吧,我毕竟只是个未嫁之女,做不好这些繁琐杂事,若是搞砸岂不是贻笑大方,或者公主嫂嫂若真怕操劳,可以先过目采买清单,若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我必定当仁不让,绝不累着嫂嫂。”
贺翠茹现在知道当家的艰难了?以前贺翠茹挥霍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她只说好歹也是堂堂公主府,怎么会连几百两银子都没有。
前两年,老夫人的寿宴都是由云清伶操办,不仅老夫人喜欢鸡蛋里挑骨头,话里话外都说云清伶没有将此事办妥,即便云清伶做得再好,贴补了不少银子办寿宴,老夫人都能挑出毛病来,摆婆婆的款。
每当这个时候,贺翠茹还帮腔说云清伶办事不用心,如今事情落到她头上,就这不好那不好,只想推卸责任。
这人啊,总是这样。
“太医亲自来为本宫看过,说本宫是操劳过度,最近都要休息,又怎么插手此事,万一操劳过度恐怕又开始头疼了。既然事情落在小妹头上,小妹就好好做吧,说起来小妹即将及笄,年岁也不小了,及笄之后就该考虑婚配的事,现在也该好好锻炼一下掌家的能力,说不定这次将寿宴办好,贤惠的名声就传出去了,将来不愁高门大户的公子哥前来说亲。”
云清伶一番话说的好听,却是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让贺翠茹一并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