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是花儿一般的年纪,艳光四射,随便打扮就十分赏心悦目,但因为太年轻没什么气场,反而有一种柔柔弱弱的风情。
现在整个宫里最受宠的就是祁妃,就连皇后也免不得对她刮目相看。
“原来长公主也在。”贵妃拿帕子掩着嘴,做出十分惊讶的样子,“臣妾也是听说皇后娘娘身体抱恙特来探望,不曾想长公主如此有孝心,竟然先了臣妾一步,可见皇后娘娘是有福之人。哪里像臣妾,二皇子平日里政务繁忙,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因为这次凉州的事,皇上已经召二皇子去御书房商议了几天,臣妾即便想给她送些宵夜吃食也是十分不易,时常与皇儿聚少离多。”
贵妃口中客套,实则话里却是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
这是贵妃的基本操作了,她平日里见到皇后无非就是炫耀自己有皇子傍身,而皇后身边只有个女儿,将来注定无依无靠。
皇后又如何。终有一日太后之位是她的。
皇后与贵妃打交道数十年,又怎会不知道贵妃的德性,只是莞尔一笑。
“儿孙自有儿孙福,二殿下聪慧,自然能为皇上分忧。不过祁妃妹妹最近似乎颇得圣宠,祁妃妹妹年轻貌美,皇上又正当盛年,说不定改日本宫便能听到好消息。”
皇后这招祸水东引用的实在妙,借此转移贵妃的注意力。
其实不用皇后点拨,贵妃也意识到了祁妃的威胁,她有些警惕的看着祁妃,口不应心的附和皇后。
“是啊,皇后娘娘,最近祁妃妹妹圣眷正浓,相信不多时就会为皇家开枝散叶。不过这生男生女都是天注定,若祁妃妹妹能生下个如长公主一般贴心孝顺的女儿倒也不差。”
贵妃言外之意就是祁妃不是生皇子的命,即便怀孕,生的也只是公主。
祁妃倒也并不生气,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继续与贵妃皇后寒暄。
“贵妃姐姐说笑了,臣妾哪里有这样的福气,说来皇后娘娘和贵妃姐姐都是有福之人。”
这话便是打圆场了。
云清伶在一旁完全能看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后宫争斗,有时比内宅更加残酷。
“听说宁大人已经被派去凉州赈灾,也不知二皇子最近在忙什么,对了,上次我出宫的时候似乎看见二皇兄在京城最大的花楼和花魁打的火热,想来定时忙里偷闲吧。”
皇后看向云清伶的眼神有些讶异,以前云清伶的性子最是绵软温和,言语间不敢显露半分锋利,怎么如今就敢直接嘲讽二皇子?
当然,对于云清伶的转变,皇后是喜闻乐见的,云清伶可是大尧尊贵的长公主,畏首畏尾像什么样子,横竖天塌了还有她这个当母后的顶着。
果然,贵妃听见这话脸色十分难看。
“公主何出此言,皇儿定是有事要忙,凉州正值旱灾,他一向担忧黎明百姓,又怎会有心情流连烟花之地。”
这个理由显得十分僵硬,烦忧百姓会烦忧到花楼里去?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好了,二皇子还年轻,难免有时做事冒失,此事不值得一提。”
皇后看似在为二皇子和贵妃开脱,实则确实把二皇子的不当行为板上钉钉。
谁让贵妃平日里总有意无意的拿自己儿子在皇后面前炫耀?
贵妃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皇后曾经诞下大皇子,而且大皇子天生聪慧,很得皇上喜爱,奈何天意弄人。
这是皇后的痛处,贵妃却偏偏时常在皇后的心口戳刀子,让皇后想起自己夭折的皇儿心疼不已,现在也是时候反击了。
“娘娘教训的是,臣妾有机会一定好好说说他。”
贵妃知道争辩无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