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辞归想通了其中关窍，轻啧了一声。

“小姐？”

小婵有些担忧，小姐从小蚂蚁都舍不得踩死一只，如今杀了人如何受得了。

孟辞归回神，嫌弃的踹了踹车夫：“继续走。”

小阳听话的爬出去赶车。

小婵欲言又止。

孟辞归看着她忽然道：“小婵，我两年前就已经死了。”

小婵眼睛瞬间就红了：“……”

她心底其实是有猜测的，毕竟小姐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

“能再次来到这个世界，是上天对我的馈赠。”她原来不说是城阳侯府人多口杂，说了也无益，如今离了那里，自己又重新有了依仗，倒是要将小婵的心结解开。

小婵：“您说重新是……”

孟辞归笑着道：“死了之后我去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很神奇的世界。”

小婵不是很懂，但看小姐的神色应当是不错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要小姐是小姐就好。

两年前她死后原来的走向上，齐琬来幸灾乐祸，被小婵扎了一簪子，可惜歪了一点没伤及要害，而小婵则被乱棍打死丢在了乱坟岗，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她眼睁睁的看着小婵尸首一点点腐烂被乌鸦分食却无能为力，亦是遍寻不到小婵的灵魂。

这个陪着她一起长的女孩就这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会保护好你的。”

马车继续前行，申时末才出盛京地界儿，风雪却丝毫没有停歇。

小阳身上落了厚厚的雪，浑身已经冻僵了，却依旧紧紧地握着缰绳。

孟辞归掀开帘子瞧了一眼天色，道：“小阳进来。”

小阳听话的勒马抖下身上的积雪才踏进车内，乖乖的坐在角落里看着孟辞归，一双眼睛又黑又亮。

他是孟辞归一年前捡回来的。

城阳侯好气派，所有的东西都是顶好的，数九寒天马车外大雪纷飞，马车内却温暖如春。

当然这花的都是孟府的钱。

孟辞归示意小阳将湿的外套脱下来，倒了杯热茶递过去，又从袖子里摸摸索索拿出几个包子来。

小婵已经调整好了心情，她接过来咬了一口，问：“我们要在这里过夜吗？”

小阳满眼惊奇，但却什么都没问，乖乖的吃包子。

孟辞归鼓着腮帮子摇头：“等人。”

小婵：“？”

今年冬日雪多，送上门的银子没道理山匪不来，而路阳山的山匪与旁的格外不同。

马车内暖洋洋的三人都忍不住打起了瞌睡。

“叩叩。”

小阳立马惊醒，一脸警惕的看着车帘。

“没人吗？”外面的人奇怪的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敲了两下。

小阳将小婵摇醒，掀开车帘走了出去。

孙不理见一个小孩面无表情的冒出头来有几分无语，问：“你家大人呢？”

小阳绷着脸：“……”

孙不理：“？”

小阳：“……”

“？？”

“……”

孟辞归掀开厚重的窗帘探出头来，目光落在孙不理的脸上：“路阳山山匪是吧？”

倒是巧了。

遮着一只眼的孙不理：“……”

“不是啊。”

孟辞归一脸看智障的表情。

孟辞归：“冷吗？”

孙不理：“冷啊。”

“那冻着吧，什么时候是山匪了再上来。”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