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说:“虽为人所不齿,但他的确做到了。”
先依着孟府做了京官,又扒着荣阳公主封了侯。
不管他捂的多严实,明眼人自然知道城阳侯是个什么东西。不过他既然敢做,自然就不怕旁人知道,毕竟没人能不顾颜面交情直接舞到他脸上,只要没有就当别人不知道。
拼的就是一个脸皮。
得到的却是他此生不可企及的爵位。
值!
孙不理:“呵。”
赵何云不解,以为他与齐康有过节。
孙不理并不解释,而是瞟了神色平淡的孟辞归一眼,冷笑:“我看他能得意到几时。”
惹了这位狠人别说爵位了,命都能给你干没了。
顾识挨着孟辞归坐,膝盖碰着膝盖,时不时的看孟辞归一眼,眸底黏糊糊的情谊仿佛要溺死人。
可惜孟辞归铁石心肠。
“可惜了。”孟辞归接过顾识递到她手中的茶杯,浅浅的喝了一口。
赵何云点头:“看来传言不假。”
崔善林与崔夫人少年相识,而后相恋、成婚,其中并没有什么波折,直到他被派往龙王郡当差,途中遇到事故本就怀胎不稳的崔夫人受了惊吓没能保住孩子。
往后多年间崔夫人一直无所出,而崔善林亦从未纳妾,直到八年前已经三十五岁的崔夫人生了一个女儿,崔善林视其如珍宝,分外疼爱。
每一个秘密出行的监察御史从龙王郡回去都对其十分赞赏,至少在对待妻儿方面是如此。
毕竟盛京有一个同样‘名声在外’的城阳侯。
人嘛,都不可避免的有一颗八卦的心。
孙不理理解的意思是:“关键时刻可以用她们威胁崔善林。”
“所以你那援兵到底靠不靠谱?”
赵何云被质疑可以,但绝对不能质疑他的恩师。
于是书生气的人也学会了拿眼白看人:“你还是担心信能不能平安送到吧。”
孙不理拍桌子:“你竟然质疑我的技术!”他训练的信鸽绝对不可能出错!
赵何云:“世事无绝对。”
孙不理:“哼,别是援兵不靠谱这就开始推脱了。”
赵何云:“寒冬腊月路上什么意外都可能出。”
孙不理:“那你倒是说说能出什么意外。”都不知道他怎么传递的消息就说会出意外,空口造谣了属于是。
赵何云盯着孙不理看了一会,暂时恢复了理智:“我不是周无。”
翻译过来就是:我不是个傻子。
孙不理:“……”
等周无回来他可是要告状的。
这个话题就此揭过。
聪明人从来都是点到为止。
孟辞归将首饰看了个遍,越看越满意,将其一一放进盒子里。
“如非必要不能将她们牵扯进来。”
若之后依法处置祸及家眷,她无能为力,但至少在崔善林的恶行被揭穿前,在珠儿心里她的父亲就是最好的,这样的美好多维持一日是一日。
赵何云:“为何?”
孟辞归摸着首饰盒上翻飞的蝴蝶道:“她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