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了纤细的胳膊，拿起了枕边的手机。

电话另一边的人很快就接了，对方声音沙哑，隔着手机也能听出语气冰冷。

“这么晚了，什么事？”

“咳咳原来我们都生疏到这个地步了，没事都不能打电话了”

乌丸莲耶语气里流露出了淡淡的感伤。

“你的身子你自己清楚，晚睡对你有一点益处。”

对方刀子嘴豆腐心，乌丸莲耶和对方相处了这么久，自是清楚。

“今天晚上看到红梅被雪覆盖，突然想起了你外面寒冷，你有没有多添衣？”

乌丸莲耶想着琴酒大冬天穿着黑风衣的场面，不由打了个寒颤。

“乌丸莲耶，你老糊涂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是冷是暖自己心里有数，”琴酒话语停顿了半拍，“外面下着雪，你出门了？”

乌丸莲耶否定：“没有咳咳我坐在窗边看的。”

回想起对方凌晨四点还要执行任务，乌丸莲耶有些心疼：“小阵，你不要为组织的事过度操劳，经常熬夜伤身体，你要多休息会”

“呵”

琴酒习惯性冷笑，但是这声冷笑没有以前冰冷。

“比起关心我的身体，不如多关心一下自己。”

“好了，我还有任务先挂了。”

说完之后，乌丸莲耶手机里就传来了忙音。他静静地听着那阵短促而尖锐的声音，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他的目光缓缓移向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通话已结束的字样，但他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刚刚的对话之中。

乌丸莲耶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茫然，他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用力，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机边缘，仿佛试图从这个冰冷的物体上找到一丝安慰。

自己？

自己都活了这么久了，还有什么值得可关心的？

乌丸莲耶透过黑暗，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心中想要站起来的欲望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