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起出门的想法。
“这样吧,这几天我先把咱家要用的水打回来,等我打完水,就带着你出去好不好。”
桑桑思忖片刻,才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林屹坐在一边不说话,他只觉得桑桑真是个蠢小孩,过几天本来也要出去洗衣裳洗身上的。
姐弟三人并排瘫着,任由热气席卷全身却毫无办法。宁夏褥子做完一床后也不得不暂时竣工,屋内闷热的空气,很难让人定下心神来心平气和的和一堆棉花打交道。
宁夏带着毛毛一连十来天晚上外出,才将家里那些容器全部装满。好几次宁夏都感觉要热晕在外面的热空气里,灌再多的水进肚子里也没用,几天下来,脚步虚浮得厉害。好在毛毛好好的,没让她多出一分担忧。
这时,河面已经到脚踝了。两边河堤已经干裂开缝,看不出半点昔日波光粼粼的样子。
身上的衣裳也不堆积了,宁夏每晚都会带上水壶去河边,洗衣裳打水,能带点回家算点。几天后,河水连脚面都掩盖不住了,这时打水打上来的也多是尘土,浑浊不堪,宁夏才放弃奔波。
兄妹三人用水也不像以前大手大脚,一切生活用水全部进了卫生间种满菜的土壤里,日子更加难捱起来。
“夏夏姐,桑桑不太好”林屹脸上满是凝重,混着他不断涌出的汗珠,莫名给人一种窒息感。
宁夏放下手里的铲子,快步走到桑桑跟前。这会儿已是深夜,桑桑突然说想吃甜粥,宁夏这还没做好呢,就着急忙慌的去查看桑桑的情况。
“她怎么了?”
“说了句要睡觉就叫不醒了。”林屹眼眶已经通红,刚刚试着叫桑桑没动静时,林屹整个人陷入了巨大恐慌之中。
小姑娘刚刚都还有些精气神,这会儿又焉了下来,瞧她那样子像是眼皮都撑不开了。
“桑?桑?你不是说要喝甜粥吗?我给你熬好了,起来喝点再睡好不好?”宁夏顾不得热,小心地把人半包起来,虚虚揽在怀里,轻轻晃动着她的身体。
桑桑眼皮颤了颤,想开口说话似是没力气,最后只能小弧度地点点头,见她还有反应,宁夏才将她放回地面:“去厨房把我晾的粥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