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寄灵嫌弃的摆手。
南宫煞一见她一脸嫌弃太子,心里便舒坦了。
“太子下来就是贤王,贤王是老大,又是长子,很得皇上喜爱。”
“虽然志向远大,人却不聪明,背靠太傅,便越发往读书人当中努力,名声倒是经营的不错,但是耳根软,管不住人,纵容手下恶奴多次行凶。”
“平王沽名钓誉,背靠长平侯,为人冲动。”
“至于齐王,是个聪颖的,一门心思扑在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游山玩水上,是有名的皇家才子,但有一样,他背后的母家是镇国公。”
“镇国公薛浩?”
风寄灵虽说进京时日不长,但朝廷上,有名的几个能臣大将她还是熟悉的。
倒不是与他们的人相熟,而是派人暗中调查尚书府和侍郎府罪证,往返来信时,会提及到这些人。
朝廷嘛!说白了,就是仨一帮,俩一伙,东一个派系,西一个派系,谁是谁的人,谁又支持谁。
南宫煞很意外她竟然认识薛浩。
“不错,镇国公薛浩,北大营的主帅,手握二十万兵马,不但有勇还有谋,皇上对他颇为倚重。”
风寄灵歪着头想了想。
“你说,齐王有个这么强硬的母家做后台,他为什么偏偏会是个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才子呢?”
南宫煞瞧着她那戏谑的眉眼,淡淡一笑。
“是啊!他为什么呢?”
连她都看出来了,老五不简单,他的那些兄弟们又怎么看不出来。
“老七宸王你认得,今年十五岁,身子虽体弱多病,但诸位兄弟却很愿意与他打好关系,只因老七的母家是文国公府,京城有名的清流显贵,颇得皇上器重。”
一说到宸王,风寄灵就想起在百味斋见到的那瘦弱孩子。
堂堂皇子,连王爷的称号都有了,竟然瘦的跟营养不良似的。
“至于我,不必多说,你自然清楚,传闻中的天煞孤星命,六亲无靠,一生不得家人亲人的眷顾。”
这么多年,多难听的话,多难捱的苦难,他南宫煞都经历过。
如今在说起自己的身世和身份,就像是在说外人一样,他完全做到了心如止水。
“谁说你六亲不靠,没有家人。”
风寄灵就听不得这话,索性松开他的手,伸出手臂,踮起脚尖儿,环上了他的脖子。
“我不是你的家人,豆宝不是你的家人吗?”
“还有沈青,徐炎,王府里所有的人,不都是你的家人吗?”
“外人愚昧就让他们去愚昧好了,何必在意那些人说什么,做什么。”
南宫煞低头对上她的目光,温柔,缱绻,明亮,所有温暖伴着她对他的偏袒,流向他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