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自上次被棍刑三十后,他一直躺在床上修养。
好不容易能出府了,没想到,半路看到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更让她想不到的是,短短几日,她竟然勾搭上了安王南宫煞,还不知廉耻的住进了安王府。
果然,是个攀龙附凤的贱女人,不过,她攀错了人,诸位皇子王爷中,唯有南宫煞不得圣宠,处处被掣肘。
对付南宫煞,自有宫里的姑姑和东宫的太子,他犯不着冒险。
不过,对付那个贱女人,他心里已然有了计划。
所以,他才会一路追过来,守在百味斋对面的茶坊里,伺机而动。
至于那女人进了百味斋,上了几楼,见了谁,他不在意,也无所谓。
梁子结下了,此仇不报非君子。
“可都准备好了。”
谢钟璋斜了眼身旁的侍从。
“公子放心,人早就准备好了。”
“嗯。”
谢钟璋眯着阴鸷的眼睛。
“贱女人,我看她这次往哪儿跑。”
说着,起身,迈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去往宫外幽长的青砖路上,寂静无声。
阳光静静的照射下来,铺了一路的金光,南宫煞大步流星向宫外走去,身侧,是没有带刀的徐炎和沈青。
主仆三人出了宫门,南宫煞跨步钻进了马车里。
“回府。”
声音冷肃,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但沈青和徐炎近身护卫主子多年,主子是生气还是高兴,是隐怒还是发火,二人心里门儿清。
就如此时一样,主子虽然面无表情,看似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实则,内里早已情绪翻涌,扬起了惊涛骇浪。
至于是为了什么?
二人目光阴沉沉的看了看对面的皇宫。
那里,没有一个好人,全是主子的克星。
沈青拽着缰绳,驾了一声。
马匹掉头,离开宫外,直奔王府。——
而此时,在京城另一条街上。
一辆马车,几乎是原地转了一个方向,马匹猛然的嘶叫,过往的路人唯恐被伤及,纷纷躲避。
而马车里,风寄灵几乎是毫无防备。
“砰”的一声滚到了马车的右边,肩膀狠狠的撞在了车壁上!
“灵姑娘。”
“快救姑娘。”
马车外,跟随而来的几名侍卫,有两个去控制突然发疯的马匹,其余人等,一路飞奔追着车子,要钻入车厢去救风寄灵。
风寄灵双手紧紧的抓住了马车上用来系水壶的钩子,身子顺着车子的惯性甩了甩,惯劲大大的减弱,除了肩膀有些疼外,并没有受什么伤。
“我没事,不用管我,控制马车,疏散人群,千万别伤到人。”
他们如今去临江仙,而临江仙地处内城繁华地带,人员往来密集,又是在畅通无阻的大街上。
万一被急速的马车撞伤,或者被发疯的马匹踩踏,那可不是受伤那么简单。
会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