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二字,拉着长长的尾音儿。
周遭空气像是突然间凝结。
风启泰脸色青白一片,风夫人脊骨一冷,对上南宫煞隐含杀气的眸子,骤然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脊背,骇得她脸色发白,心神剧震。
“王,王爷,怎可——”
话未说完,眼一闭,身子一软,直接昏死了过去。
“夫人。”
“夫人,您怎么了夫人。”
“来人,快去请大夫。”
风夫人晕的时机恰到好处,侍郎府门口也顿时乱成一团。
“何必请大夫,我是女医,对于这种突然昏死的,我最是拿手。”
风寄灵冷笑一声,缓步上前。
风启泰眉头一皱,伸手挡住她。
“寄灵,再怎么说那是你的母亲,你何故做的如此过分,非要把你母亲逼死不可吗?”
“当年之事,是我们做的不对,可你从小到大这些年,吃穿用度,我们自认待你不薄。”
“待我不薄?”
风寄灵直接被气笑了。
“把尚在襁褓中的我扔进侧院,没有奶娘,只有一老嬷嬷和一年岁小的小丫鬟伺候,这叫待我不薄?”
“寒冬腊月,连下人都有炭火,我却只能素衣御寒,是待我不薄?”
“别人家的小姐锦衣玉食,而我为了不被风锦灵欺负,顶着酷暑给她洗小衣,这叫待我不薄?”
“风启泰,你说你待我不薄,试问,我十一岁那年重病发烧快死的时候,你和我所谓的好母亲可有来看过我?”
“我被府中下人欺负,辱骂,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你可有伸手帮过我。”
“我和风锦灵同是十五岁及笄那日,我的好母亲和好姐姐联手给我灌下哑药,我跪地哭求的时候,你们可有放过我?”
“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你们,施舍我一口吃的,没有让我饿死啊?”
风寄灵越说怒火越是愤怒于胸,曾经的那些记忆,让她彻夜难眠,也让她在谋划的五年间,下定决心,誓要为原主讨回公道,让侍郎府和尚书府得到应有的报应。
一旁,南宫煞心头一痛,他知道她曾经在侍郎府过的苦日子,却不知,她竟然受过这么多苦难。
就连一脸阴沉的太子也没有想到,风寄灵曾经在侍郎府后院过着那般猪狗不如的日子。
更不论围观百姓被她那生生控诉惊的目瞪口呆。
“这风侍郎夫妻竟然如此偏心。”
“可不是,若不是风寄灵自报家丑,咱们岂不是都被风夫人骗了?”
“啧啧啧!这天底下还真有如此狠心肠的父母。”
“这哪里是亲生父母,这不就是后爹后娘吗?”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风启泰已经被风寄灵的一声声控诉和围观百姓的议论声逼的情绪奔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