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记得此事,你少废、哎呦——”二皇子刚想起身,却扯到要害,立刻惨叫出声。
“你们几个,眼睛瞎了吗!过来扶着本王,去武英殿,找父皇圣裁!哎呦——”
“是!”二皇子的几个下人过来搀扶主子。
“慢!”云蕾抬手拦住二皇子。“靖王殿下,前面乃是内宫,靖王府的下人不得入内,请殿下自行前往!”
“这……好吧!萧羽,你给本王等着!”
“你们几个,过来抬着本王!哎呦——”
二皇子虽然蛋疼,却也知道宫里的规矩,当下狠狠点指萧羽,又让四个太监互相握住手腕,就像抬轿子一样抬着他,离开绮罗轩,朝内宫方向走去。
五官精致的侍卫统领手扶剑柄,冷冷看向萧羽。
“六殿下,请!”
“云统领请。”萧羽淡淡一笑,抬脚而行。
特妈的!
真是时运不济,遇到这个冷面煞星。
很明显,这丫头是个高手,即便能和她打成平手,御林军也会闻声赶来。
走不掉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呱、呱——”
头顶上方,一群乌鸦呱噪飞过。偌大皇宫,越发显得森严,死气!
武英殿内,皇帝正与文武大臣议事。
皇帝焦头烂额。
大乾与邻国北燕百年前签订“瓦桥之盟”,双方约定:以瓦桥关为界,大乾每年向北燕进贡三十万两岁币,互不侵犯。
过去九十年间,双方相安无事。
但是最近十年,北燕不断在边境搞事,只要稍有机会,就会在大乾身上撕下一块肉,而大乾则被动防御,又屡战屡败,一退再退,最终丢失瓦桥关以南大片土地,只在黄河以北剩下几座城池。
眼下北燕再次集结二十万大军,并且派来使团,要求大乾割让黄河以北全部土地,否则就对乾国大举兴兵。
刚才有大臣说,乾国不能一味退让,不如跟北燕再干一仗,没准可以打胜,顺便把之前丢失的土地、甚至把燕云十六州也一同夺回来。
也有大臣说,大乾此前屡战屡败,太子又在三个月前薨毙(薨hong,一声),储君未立,朝局不稳,人心不稳,同时乾国南方又发大水,国库又空虚,拿什么跟北燕打?
而且双方一旦开战,西夏、吐蕃(bo,一声)、大理这三个邻国很有可能在背后下手,令乾国腹背受敌。
总之,文武大臣有主张开战的,有主张和谈的,甚至还有主张拖着的,各执一词,众说不一。
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文武大臣你一句,他一句,好半天也拿不出个稳妥办法,愁得他眉头紧锁。
正在这时,太监进来禀报:“陛下,靖王与六皇子殿外求见。”
老皇帝一怔。
他们两个怎会一起求见?
“宣!”
“是。”太监转身出去。
很快,四个太监抬着二皇子在左,萧羽独自在右,迈步进来大殿,皇帝面前跪拜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
老皇帝摆了摆手,“免了。”
“靖王,朕命你和康王、三品以上官员前来武英殿议事,你为何现在才来?而且是与六皇子一起,又是被人抬着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帝面前,二皇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两腿夹着裤裆,可怜巴巴拱手道:
“启禀父皇,儿臣接到父皇召见,就立刻赶来,半路上遇到六弟,心想六弟虽未得到父皇召见,但他毕竟已经成年,也应该为国家出力,为父皇分忧,于是儿臣便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