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一件公案,想着老太爷大寿,所以特意等宴席散了才来抓人。实在没办法,要是再等一会,程耀堂那只老鬼回了青州就不好抓了。”
乔岐山点头,既是公案,便不好多问。
方景序这人,他在京城见过几回,年轻有为的大理寺少卿,为人正直,又有一
股烈性,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
却不想数月前突然被贬了官。
调任到了朗州任县令。
再见面,这少年依旧威风凛凛。
不过,乔岐山倒也明白了一件事,他问:“家父大寿,并未通知程主簿,可是方大人故意布局,引了他来?”
方景序两袖一挥,威风收敛,又恢复了平日里一副吊儿郎当的痞相,笑道:“果然瞒不过乔大人,程耀堂涉及一桩贪污案,是他在朗州任职时犯下的,如今人在青州,我总不能上青州去抓人吧?人家张知州也不肯啊,所以,只能借乔老太爷的光,让我顺利抓到这只大鱼了。”
闻言,乔岐山点头。
便不再多问了。
商亭羡坐在马车里,将刚才发生的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方景序也不再逗留,翻身上马,驾马来到商亭羡的马车旁,敲敲车壁。
修长的手指拨开车帘,露出商亭羡冷冷的脸。
他看着马背上的方景序衣冠楚楚,面容方正,那一身官服更是衬得他威风有度,不由道了句:“衣冠禽兽。”
方景序听了哈哈大笑,更显衣冠禽兽相了,他将身子凑过去轻声说:“亭羡,你这招引蛇出洞,绝了。”
说完竖了个大
拇指。
要不是亭羡想到借着老太爷大寿,把程耀堂从青州引来,今天抓人也不会这么顺利。
商亭羡面无表情,叮嘱他:“好好审。”
“放心,老子最擅长审犯人,程耀堂,有他的福气咯。”
说罢,他骑马离开。
一众衙役押着程耀堂,浩浩荡荡跟在他后面。
程耀堂一事,引起轰动,方景序的出现,也引起了大家的议论。
这位年轻的官,与前几任县令是不同的。
看样子,朗州真要起风了!
玉君坐在回程的马车里,她方才也亲眼目睹了方景序抓程耀堂的全过程。
她笑了,笑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京城里的那道风,当年是怎么被她掀起来的,如今,她就要怎么让那道风归于平静。
云柳问:“姑娘笑什么呢?”
林芷烟跑去跟许氏同乘了,她独自一辆。
玉君:“没什么……对了,你先前去哪了?有人说看到你崴了脚。”
云柳纳闷,还扭了扭自己的脚踝:“奴婢的脚没有崴到啊,之前是大奶奶身边的江嬷嬷喊我去问话,问姑娘院里可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不过也奇怪,这话怎么不回府里去问。”
玉君牵了牵唇角,心中早就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