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来,遥弟,今日我兄弟二人初次见面,权且先以水代酒,待到来日遥弟身上的伤势恢复之后,再痛饮求醉,如何?”苏思平已经端起茶杯。
“听平兄安排。”萧遥对举茶盏。
“干了。”
“干了。”
萧遥与苏思平对坐同饮,来告慰两个年轻人初次见面的欣喜与激动,亦润一润讲了半天有些干哑的咽喉。
今夜满月,银白色的月光照映着苍茫大地,如霜似雪,竟然有些带着寒冬凛冽之气的肃杀美感。又斜照在竹柏松杨的枝桠上,将细小枝叶的影子打在地面上,如鱼戏水,风过叶动,影动鱼亦动,又独有一番景致。
不过小房间里的萧遥与苏思平却是看不见这些了,此刻更吸引他们的是彼此间的对话,二人就像一对多年未见的挚友一般,大开言关,滔滔不绝。
……
苏思平在一个瞬间终于注意到萧遥衣衫下高高隆起的左臂,那是白布捆扎的痕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遥弟今日应该是伤到了肩头……”
“没错,是右肩肩头。”
“那你这是……”苏思平望着萧遥的左臂。
萧遥顺着苏思平的视线终于也将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左胳膊,随后苦笑一声,“这是旧伤。”
“什么?”苏思平追问,“什么时候受的伤?”
“应当是选武开始前三天。”
“怎么会……”
“遇到盗匪,与他们生死缠斗了一番!”
随后萧遥将自己在建康以南那片丘陵地带中遭遇盗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讲给苏思平听。
砰——
在听完事件的原委之后,苏思平怒砸桌面,“定是鸡公山那帮盗匪,真是可恶至极!”
“鸡公山?”萧遥却是疑惑。
“鸡公山是建康西南处的群山,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十几年了,那山上盘踞着一窝盗匪,专门劫掠过往的行人,倒也只劫财不害命,朝廷觉得费事,便没有剿灭他们……”苏思平解释道。
“怎么,现在这帮人已经无法无天了,开始谋财害命了?”
“应当还是只谋财不害命的……我还被他们劫走了十两银子。”萧遥说道。
“那怎么会负伤……”
“我气不过,后来又回去寻他们……”萧遥一脸无奈。
苏思平愣了一下,旋即大笑不止。
“哈哈哈哈……遥弟是真汉子!”
萧遥挠着自己的脑袋。
“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苏思平突然说道。
“不用了平兄……”不等萧遥推脱,苏思平便站起身来来到萧遥面前抬起萧遥的左臂。
随着萧遥胳膊上缠绕着的白布一圈圈解下来,一条长约十寸的恐怖伤口便崭露出来。
嘶——
猛然再次见风的创面让萧遥又吸了一口凉气。
苏思平的眸子闪烁着,“这么严重?”
“现在时辰太晚了,明日我便将京城之内最好的大夫请来为遥弟诊治。”
“谢过平兄。”
“话说过来,遥弟一直带着如此骇人的伤势一路胜利,最后将王勇击落马下?”苏思平转念一想,眼神中又满满全是不可思议。
萧遥苦笑一声,没有回答。
“真是天才,认识遥弟真是我苏思平此生的幸事。”苏思平认真道。
“不敢不敢……”萧遥赶忙推脱。
两个年轻人继续东一嘴西一嘴的聊着。
与这驿所里面热的对聊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