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喊道。
听闻这一声,萧遥停住脚步,心中大撼。
但随即还是踱步离去。
“遥弟?”
“平兄!”
萧遥在一座营房的拐角处遇见了同样未睡的苏思平。
“怎么不歇息呢?”
“酒过量了,睡不着了。”
“瞎说,没听说过有谁因为醉酒而不寐的!”
“哈哈哈……”
二人大笑着并肩朝前走去。
而距离定州几千里远的滨州盘水,萧烈与刘致远二人对坐无言。
二人已经都得知了北军犯境与萧遥随军出战的消息,二人不知道自己该喜该悲,一时间竟然面无表情的呆坐在原地。
卧房内的老祖母盘腿静坐着,左脸颊不住的抽动着。
世间万事如何能瞒得过睿智的老祖母,老祖母也已经知道了萧遥的事情。
同样的,老祖母陷入深深的矛盾中。
“遥儿武艺绝伦,正应该有这样一战的机会才能大放光芒啊……”
“可是遥儿会不会受伤……”
“朝廷会不会再一次撤兵求和,让遥儿心灰意冷股神返乡,那样的话,就跟烈儿一模一样了啊……”
老祖母心里矛盾着。
老祖母既希望爆发一场战争,又不希望萧遥去厮杀,去拼命;老祖母既希望战争赶忙结束,又期盼战争一直进行下去好让萧遥有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
老祖母究竟想要什么就连老祖母自己也说不明白……
萧烈与刘致远也跟老祖母一样……
所有人都在自相矛盾着。
而数千里之外的定州城中,萧遥与苏思平星下踏月,倒是惬意无限,丝毫没有感觉到家人为了自己而纠结,而矛盾……
城外山前的北军营帐之中,兵士手中的武器依旧闪着耀眼的寒光,却蔓延着一股因为失败而产生的沮丧气味,。
“将军,今日那个白袍小将之前未曾听闻,更未曾见过。”
敌军帅帐内,众人亦在分析着今天的战事。
帅帐内摆设朴素,竟然还有好几个用木墩充当的凳子,主位的后面是一副巨大的地图,而上面的标注却很精细,甚至连每一条河流宽度与每一个山丘的坡高都有很清楚的注释。
而地图上面,高高挂起一幅虎皮,硕大的老虎脑袋与虎头上依旧闪烁着寒意的眼睛令人望而生畏,若非看到两边高高挂起而用铁钉固定的整张虎皮,恐怕连久经沙场的老兵都会胆颤心惊。
虎皮下,地图前,是一把黝黑明亮的檀木座椅,座椅上斜倚着一位面容姣好的中年男人,
剑眉锋目,鼻梁高耸,白面如月,一袭黑发又长又直梳起挂在背后,一身白袍未曾遮盖住的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的扶手。
咚——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