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脚上用力挣脱开马建国,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可我刚走到9号监舍的门口,就看见职能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了我一眼,就说:“马上熄灯了,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我赶紧点头,进门的时候,已经在心里确定,职能犯肯定把我和马建国在澡堂里发生的事告诉李云华他们了。
希望这次还能蒙混过去!
我一走进去,蒋少恭就冷笑着朝我走来,“我那兄弟说,听到马建国问你要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啊?”
我心头一紧,背心里冷汗直冒。
李云华等人看我的眼神很犀利,好像真的知道了什么。
片刻心慌后,我很快镇定下来。
那个职能犯不可能听见的,如果听见了,蒋少恭不会以‘东西’来暗示纸条,按照他暴躁的脾气,肯定会直接问我要那张纸条了。
他们在诈我。
我拧着眉头,茫然的问:“东西?你在说什么?我洗澡的时候被马建国打了,他说我是你们的走狗,但是没跟我要什么东西啊。”
话音一落,蒋少恭眼里的算计登时转变为狐疑。
就连李云华他们,也不盯着我了,自己做自己的事。
“你被马建国打是正常的,墙头草,我都想弄你!
”孙海走过来拍了我肩膀一下。
随着广播里传来熄灯的提示,整个监舍骤然暗下来。
黑暗中,我挺直的脊背顿时松懈下来。
爬上床躺下后,我紧闭双眼,脑子里浮现出的都是马建国跪在地上求我把纸条还给他的画面。
我真的,差点就承认纸条在我手里了。
幸好没有。
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不可掌控的事来。
心虚和愧疚是有的,我毁了马建国筹谋已久的复仇计划,毁了他为老婆孩子报仇的希望。
但我无愧于人民,也无愧于我肩头的警徽。
我在心底暗暗发誓,马建国的仇,我会替他报!
我顶着亏欠马建国的压力,在监狱里又熬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我心惊胆战,害怕马建国会选择玉石俱焚,对李云华透露什么消息,害怕那张纸条提前被李云华他们发现,更害怕我卧底的身份被揭开。
所幸的是,马建国还是聪明的,没有那样做。
而这一个月,李云华等人也一直在催促我的行动。
另外,李云华等毒枭,以及马建国和王庆江也将在下个月15号出狱。
我想在监狱获取毒枭的信任,是不可能的了。
但我让他们记住了我,最后越狱这件事,想
必也能消除他们对我的怀疑,让他们知道,我就是个为了活命,什么都敢做的人。
之后的事,出去后再做打算。
这天,几个毒枭按耐不住了,刚下工去一楼多功能厅的路上,李云华就走我身边来,压低声音问我:“刘刚,我要的东西你到底什么时候给我?”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没必要再隐瞒我已经将把柄偷到手的事,当即回道:“你们什么时候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就什么时候把那东西给你。”
闻言,李云华错愕的扭头盯着我。
“那东西是什么?”
“路线是什么?”
我的反问让李云华气得大喘气,最后只说一句:“操场上说。”
在一楼吃完饭后,我们到操场抽烟。
我刚用电子点烟器将烟点燃,一口刚抽到嘴里,还没往肺里吸呢,背后突然有人推我一下,嘴里的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