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
很快,陈永涛去诊台那边翻了就诊登记的表格,找到五天前的全天诊断纪录。
约莫两分钟吧,陈永涛就找到了对应的就诊纪录。
他问老者
:“你叫孙福来是吧?”
“没错!”说话的是三人里的男人,“我爸就是孙福来,我是他儿子孙斌,你自己都能查到就诊的纪录,怎么着,你还想抵赖?”
“不可能!”陈永涛接着就说道,“你爸的病情我记得,他就是普通的风湿关节炎,平日里受寒气太多,我施针就是帮他祛湿而已,根本没刺其它的大穴,怎么可能把他的腿扎成这样?”
孙斌根本就不听招呼。
听都没听完陈永涛说的,当时就不耐烦挥手:“老子不是学医的,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老子就知道我爸在你这里治病回家之后就开始不对劲,这件事你必须负责!”
陈永涛无语得很,当了两辈子的医生了,最烦的就是这种不讲道理的病人家属。
医患关系从来都是大问题。
但像这样蛮不讲理的人,他很少见。
陈永涛压住怒气跟他解释:“孙先生,如果真的是我治疗手段的问题,你让我负责,没问题,但在此之前你要搞清楚你爸的腿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现在淤青、流脓,胀肿,很明显受了外力击打!”
“咱们要搞清楚,老人家是不是在
哪里磕了碰了,还是什么时候摔倒了,针灸绝对不可能把他的腿扎成这样!?”
陈永涛极尽努力的解释,但仿佛对牛弹琴。
孙斌大声道:“听你的意思,你就是不想认账是吧?”
陈永涛无语:“如果真是我的责任,我肯定负责,但不是我的责任,我凭什么认!”
“好,很好!”
孙斌嘀咕了一句,指着陈永涛的鼻子,眼神里全是威胁。
“死鸭子嘴硬,我们今天就看看,到底谁耗得过谁!”
说完这个,孙斌骤然转身,一路走到了卫生所的大门口,接着扯开了嗓子喊了起来。
“快来人呐,医死人了!这个小龙村的庸医把我爸快医死了!”
“走过的路过的都来看看评评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医生!”
“天杀的,谁来赔我爸的腿啊,快来人呐,要死人了!”
陈永涛听着,极度无语。
这,这他娘的不就是地痞无赖的处理方式吗,一个不合就把事情闹大,这种极端的处理方式对双方有任何好处吗?
陈永涛头疼得很,感觉今天这件事有点儿棘手了。
这样的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