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成业这才走到办公桌前,将一张药方小心翼翼拿来,递给了陈长安。
接过药方,陈长安仔细的看着。
越看,他眉头越皱。
“看不懂华神医的药方很正常。”白成业以为陈长安看不懂,傲然道,“华神医的医术造诣,可不是学了几年中医就能领会其中奥妙的。”
华青囊拿起茶杯,细细的品着香茗,淡淡道,“若有不懂,老夫可指点。”
“方子错了!”
陈长安抬头说道。
音落。
唰!
白成业和傅雪蓉二人的目光齐齐看
向陈长安。
二人微张着嘴,眼睛顿时瞪得溜圆。
“看不懂别乱说,华神医的药方,岂能有错?”白成业略带几分不悦,上前夺回药方,厉声说道。
傅雪蓉也连忙上前,冲陈长安使了个眼色,生怕他得罪华青囊,示意他道歉,“陈先生……”
华青囊将茶杯放下,端坐沙发,脸上已经带着一分寒霜。
“阁下既然说我药方错了,还请不吝赐教。”
“华神医,您跟他还费什么口舌。”白成业将药方收好,脸色阴沉似水,道,“您能开错药方,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我看他,也是口出狂言而已。”
“华神医,陈先生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往心里去。”傅雪蓉也劝说道,毕竟得罪华青囊,等同于得罪京州那些皇亲国戚。
陈长安为了一味赤日天莲,得不偿失。
华神医抬手,目光一凛,看向陈长安道,“今日,我倒想听听阁下高见。”
陈长安一脸淡然,道,“药方中所说,需配合子午流注,方可见效。”
“但,晚间服用的时间却错了,应该是亥时服用,而不是子时。”
华青囊闻言,顿时嗤笑一声,一脸嘲讽。
白成业满脸讥讽,道,“真是
狗屁不通!子午流注服药法,乃华神医先师所创。”
“华神医的先师,乃是上一届御医堂领袖,国医之鼻祖,其医术绝尘于凡。”
陈长安闻言耸了耸肩,一脸无谓的说道,“那就是他师父错了。”
音落。
端坐在沙发上的华青囊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一双眸愤恨地瞪着他,一张老脸气得惨白,呼吸都变得重,“竖子,你敢对先师不敬?”
白成业见他敢质疑国医北斗,身为中医子弟,他也一脸愤慨,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何德何能,敢质疑华神医先师?”
“竖子,辱我先师,今日你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我定叫你付出代价。”
眼看华青囊已经动怒,恐怕此事不能善了,傅雪蓉连忙拉了下陈长安,“陈先生,快给华神医道歉。”
“我道什么歉?”
陈长安一脸无辜,淡然道,“我也没说错啊,若按此药方医病,运气好,五年可愈。”
白成业闻言,微微一怔,下意识的看向华青囊,因为陈长安所说与华青囊所言无二。
但,陈长安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所有人震惊当场。
“何须那么麻烦。”
“如果我出手诊治,半个时辰,便可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