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们错开来祭拜。一开始只是因为工作繁忙,确实调不出时间,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种躲避。连叶歆自己都没有明白为什么要去做的躲避。
也许是不想再回忆同样的痛苦,也许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拜祭。她在慢慢回到没有这个“爱人”的生活,只是越逃避恰恰越证
明,这些年过去,她始终都没能放下对方。
叶歆把一束白菊放在鲁义墓前,墓碑上的照片里,男人的模样定格在最年轻灿烂的时候,他穿着挺括的消防员制服,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灿烂而阳光,衬得面前三个表情暗淡的人更显哀伤。
良久无言,赵映旗伸手想摸裤兜里的烟盒,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倒是郑斋率先递了一根过来。两个男人闷头抽着,蹲在兄弟坟前,给他也点上一根。
“哥们,黑利群,你喜欢的。下回还有什么想要的给我托个梦,给你再带过来。”郑斋说着,把酒洒在地上。
赵映旗看着郑斋的模样,不免也回忆起当年他们几个还在中队的情形。那会儿他们也就二十出头,还是毛头小子。三人组中,鲁义和郑斋一个吵闹一个爱现,倒是像极了现在他们站里的韩凯和苏海。三个人里,他是他们的班长,平时出事了往往总是他顶在前头,可谁能想到,真正危险降临的时候,却是鲁义扛在了他们身前。
赵映旗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叶歆:“那天的电话,你挂了,我其实想着就算了。但是老郑,说有些日子没找你聊聊,趁着这个机会见一面也好。”
“平时在总队也碰得上,怎么不能聊?”
“那你也忙。”赵映旗说着,望向照片上的人,“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叶,你再怎么避,有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我们都希望你能走出来。鲁义如果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这样。”
“我就是在尝试走出来啊。离你们远点,离这些回忆远点。我甚至已经在向今年要不然就不来了。可是有用吗?”叶歆言语之中渐渐带上一丝哽咽。刚刚车上轻松欢快的氛围好似梦境,真正现实冷冽又残酷。她目光落在鲁义的照片上,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冰凉的墓碑,叹息似的道,“道理谁都懂啊,但有些事情……哪是说忘就忘得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