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大咧咧地露着,傅言之扫了一眼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周末身上。
周末正在这里对着地板砖愣神呢,身上突然覆盖住了一件轻盈温暖的衣物,熟悉的薄荷香钻进鼻腔。
这是傅言之的味道。
周末一抬头,便坠入了一片深邃的湖泊。
傅言之还维持着给他披衣服的动作安静地看着他,他的眼窝比平常人深一些,又生了一双桃花眼,所以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一个人总有一种眼里全是他的错觉。
“你哥哥在外面停车。”傅言之拢了拢他的衣裳,宽大的西装外套将周末裹得密不透风。他语气不善:“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汪雨打得。”
“他人呢?”
“在医院。”
傅言之:“……”
算了,这孩子就不是一个吃亏的性格。
周末穿着傅言之的外套,整个人缩了缩,将下巴埋在衣服里,身边全是傅言之的味道,他张嘴打了个呵欠,有一些困了。
“周末。”
周云宁走进屋子,将周末拎起来转了好几圈检查,捏捏胳膊捏捏腿,确定他除了脸上的伤没受什么严重的伤才松了口气。
但是看周末淤青的嘴角越来越来气:“这是谁打得?!”
“汪雨。”
周云宁才不知道汪雨是谁,只是怒气冲冲道:“他在哪儿?我给你报仇去!”
“在医院。”周末小小声地说:“哥咱们可能得赔点医药费。”
“你是真的一点都不吃亏啊。”
两位哥哥办完手续之后将熊孩子们领回家了,周末坐在副驾驶,手上捏着哥哥递来的柠檬汁舒服地直叹气。
周云宁则是一边把车打着火一边抱怨:“爸妈被你吓坏了,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放心吧,我可会保护我自己了。”周末抿了一小口柠檬汁,嘟嘟囔囔地说。
“那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今天其实没想打架来着……”
四个小时前,镜湖亭
“那你一会儿可不许向着他们说话。”
裴即在餐厅外面哄傅有物好一阵了,傅有物还是有一些气呼呼的,拧着裴即腰间的软肉就开始骂骂咧咧:“你真当我在意那些牛毛似的钱,我就是看见你傻呵呵的我就来气,赶紧让他们走!”
“是是是”
裴即也不敢说什么,只好低声应着:“也不知道他今天让咱们都来这个地方是干什么,真是为了来给咱们赔罪的?”
“那不一定。”
包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傅有物先拿着菜单点了些菜又要了一壶茶,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裴即对着那个天价菜单直抽嘴角,什么茶啊一壶五百多。
“你想吃什么?”
“没什么想吃的。”
裴即看着那个价格就没胃口了,连连摇头。
傅有物看他一眼,又点了几道裴即喜欢吃的菜,交代服务生等人上齐了再上菜。
汪雨等人就是此时进来的,这次汪雨并没有带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只是他一个人来的,一进来就看见裴即那个大便宜在给傅有物倒茶。
倒贴钱的玩意儿。
汪雨心里啐了一口,接着笑呵呵地坐下:“小傅到了啊,点菜了吗?”
“点完了。”傅有物喝了一口茶,直奔主题:“你今天叫我来干什么?”
“这不是这些日子一直在叨扰你们,我有一些不好意思吗,你们没吵架吧?”
“没有,你放心,我们好着呢。”
傅有物和他实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