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紧了紧被褥,将自己牢牢裹在被子里面。
此刻她竟对那个离他而
去的女人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红兵哥,她是个怎样的人?”
赵红兵闻言,愣了一下。
是啊,她是个怎样的人?
“温柔,大方,知性,善良,是个好女人吧!”赵红兵脸上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一抹苦笑。
白露愕然的侧过身,“她抛弃了你,难道你就真的一点不恨她吗?”
“为什么要恨?是时代让我们走到了一起,同样是时代让我们彼此分离。”赵红兵叹了口气,“何况她本来就是一只自由飞翔的雨燕,不应该被困在笼子里面。”
“那我呢?”白露道。
“你也一样,现在那个笼子开了,所有被困在里面的鸟儿都应该无拘无束,自由飞翔。”
“好了,赶紧睡觉吧,明天我还有重要的事去办。”
白露还有很多话要问,可赵红兵这时已经打起了均匀的呼噜。
“还说不打呼噜……”白露撇撇嘴,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屋顶,也不知在想什么。
同一片天空下。
海东某单位家属楼。
侯丽娜裹着浴巾走进房间,而后直接倒在了又软又大的床上,“表姐,把电视关了吧,水我都给你放好了,先洗洗一身晦气。”
“哎,你说那个乡下姐夫今晚会不会失眠啊?”
陈雨燕意犹未尽的转过身,“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失眠,但我肯定会失眠,在农村待得太久了,我发现我已经与这个社会严重脱钩,南方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
“那是肯定的,不过你放心,明天我就带你出去转转,顺便再去供销社给你买一台新自行车,购车票我都托关系联系好了。”
“嗯,谢谢你丽娜。”
“你不想他了吗?”
“想有什么用,过去
了就过去吧,我先去洗澡了。”
……
转过天一大早,天还没亮,赵红兵趁白露还在睡觉,便悄悄的出了门。
毕竟,不见面就不会尴尬。
把她丢林子里的自行车推回来,然后直奔李大年家打报告开拖拉机。
拖拉机是集体的,虽然谁想用谁自己加油,但规矩不能破,必须提前打报告申请。
只是他才想敲门,隐约间就听院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赵红兵愣了下,李大年的老婆不是早就死了吗?
有道是好奇心害死猫。
他赶紧凑上前,往门缝里看去。
就见孙月娥头发凌乱,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往外走。
李大年紧紧跟在后面,一把抱住了对方,“别着急走嘛……”
“去去去,没那本事就别乱蹭,蹭的老娘大早起心里就怪难受的!”
“嘿嘿,昨晚是我不好,那不是太想你了嘛,早上劲儿大,要不再试试?”
李大年美滋滋的赔着笑,但孙月娥却一点都不解风情,使劲一翻白眼,“你找别人试去吧,以后老娘不来了。”
李大年闻言,那脸当场拉了下来,“你这娘们,过河拆桥是吧,开始嫌弃我了?要是没有我,你这些年吃啥,喝啥?谁给你买雪花膏?”
“以前没有,以后未必。”
孙月娥系好最后一个纽扣,自信的笑了笑。
眼看犁了多年的地,已经变成肥田了,却要被别人抢走,李大年只觉胸口莫名燃气一团怒火,“说,那个王八蛋是谁?”
赵红兵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