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贤在花园里带着俩孩子荡秋千,老远何氏都能听见小孙女的笑声。
“姨姨,再高点,再高点!”
小姑娘声音脆生生的,笑声像是银铃般飘荡在院里,声音里满是激动和欢喜。
“飞飞……”
冬至也不甘落后,虽然有些怕,小手紧紧拽住表姐的衣裳,但是荡起来的刺激感确实是让人兴奋。
何氏走到园子里,瞧着俩孩子跟要飞起来似的,尤其是瞧着艺高人胆大的小孙女还站在秋千上,不饿死吓得心都蹿上了嗓子眼,又怕突然出声吓到俩孩子,等下下意识松手可不得了,虽然一脸担心,但何氏还是紧紧咬住下牙不喊出声,免得惊到她。
“那不成,念丫,快坐下,你站起来了,多危险呀?”
许佳贤背对着何氏几人,还没瞧见几人来,大概是俩孩子的笑声太响,掩盖了来人的脚步声,此时也跨出一步去,紧紧地拽住了秋千绳子,让秋千稳住,把陈念按到凳子上后,才舒了口气,实在是,太吓人了。
“可不是?念丫?你胆子怎么那么大?你再这般调皮,二回奶就不带你出门了!”
陈念一回头,正想求许姨姨再推下秋千,就正好对上她奶冒火的双眼,不由得一抖,连忙缩到了秋千上。
许佳贤听见声音,这才知几人弄好了豆花,便连忙帮着打圆场,又想到刚刚那危险的一幕,许佳贤也怕何氏和陈氏怪罪,便带着俩孩子跟鹌鹑似的走在后头。
熊妈妈瞧了倒是没说什么,像是习以为常似的端着托盘走在了前头。
“表小姐这性子还是像小时候一般,她啊,跟我们家小姐小时候也是这般淘气,爬到秋千上就不下来,还得使唤我们少爷推快点……那时候我就瞧着,咱们小小姐也是个胆子大的,果不其然吧?”
熊妈妈笑呵呵三言两语就打了个圆场,冬至只歪着脑袋看着熊妈妈手里头的托盘,下意识把手指头放嘴里咬。
“莫要啃手手,有粑粑……到时候肚肚痛痛,拉臭臭难受哦。”
陈氏蹲下身将小外孙女的手指从她口中拔出来,又掏了帕子帮她擦了擦手,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小丫头哪学的,竟然学着啃手指头来,有时候大拇指都被嗦得通红,柳芸娘又狠不下心打孩子,也时常愁的不行。
“这孩子,怎么那么喜欢啃手指……瞧瞧,又嗦得通红……”
何氏也瞧见了冬至的手指头,不由得皱起眉头叹道,这要是再嗦下去,怕是皮都要被嗦掉一层。
“哎呦,你瞧瞧,这真是随了根儿!我记得两位表小姐小时候也爱嗦手指头,每回回外祖家,就把我们老夫人愁得不行,后头还是我想了个法子……”
熊妈妈一瞧这情况,便乐得不行,将托盘递到一旁的小丫鬟手上,也蹲下身来瞧,说着说着竟然就笑出了声。
许佳贤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缴着手指头,两颊通红,撅着樱桃小嘴有些埋怨地瞧着熊妈妈,怎地又把她小时候的囧事给说出来了,还怪难为情的。
“他婶儿,是个什么法子让你笑成这样?法子管用吗?要擦药吗?”
陈氏也好奇得不行,只要法子管用,怎么着都成。
“我啊,去后厨要了两个苦胆,趁着她们睡着了,给俩小姐抹在手上,结果她们半夜又无意识地嗦手指头,被苦哭了……哭得震天响,把我们家小姐吓到了,也跟着哭,老夫人哄了大半夜才哄好她们仨……”
熊妈妈想到许佳贤的童年趣事儿也是笑得直摇头,直到走到厅里,招呼几人出豆花时才瞧见许佳贤兴致不高,这才反应过来先头一兴奋自己说了些什么。
“嗨,瞧我这张破嘴,好端端的提那些做什么……可怜我们大表小姐……”
熊妈妈抬起手拍了拍自己嘴,情绪一上头,便开始拭泪,一想到小时候粉团子般的人遇人不淑,年纪轻轻就……擦了擦眼泪,熊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