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金学武说学文又去赌博,金兰芝的火气直接窜到脑门子上了。
“走,学武,我跟你回家去看看!”兰芝说道。
振海:“我去借个车送你俩回去吧,走路太慢了!”
振海出了门,去把二虎子家自行车借来,他让学武自己骑一辆,他骑车带着金兰芝。
三个人一路飞驰,不到1个小时就到了金家。
一进大门,就听见了王月英的哭声,“爹,你不要打他,我以后管住他!”
金胜昔气得浑身颤抖,抬着胳膊迟迟落不下来,儿子大了,都结婚了,总要给留些面子的。
金兰芝看到这场景,又看了一眼金学武。金学武看到姐姐看自己,知道自己夸大了事实,被姐姐发现了。从小到大,想欺骗姐姐一次,那简直是太难了。
看到兰芝两口子来了,金胜昔放下了手,王月英也止住了哭声。金学文惨兮兮的坐在凳子上,低着头,认错态度看着还挺好。
金胜昔看着学文,严肃的问道:“信用社的班你还能好好上不?你姐姐把好的资源都让给你,你就白天上班,晚上赌博,把工资都输了,直到信用社都要处理你 了,才知道害怕,你什么时候能知道珍惜!”
王月英:“爹,学文没有主动赌博,是受了咱们村的人的蛊惑,尤其是那个李红星,看着为人师表,谁知道玩牌都是猫腻,是他撺掇三个人故意赢钱的!”
一听见李红星的名字,兰芝就觉得脑袋疼,怎么好多事情都和他有关系,这个家伙简直阴魂不散。
金学文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爹,姐,我也是想在银行好好干,多吸收点存款,增长业绩,那个李红星说他和朋友有大笔的钱来存,让我陪着玩玩……”
“玩着玩着有瘾了呗,以为自己是‘赌神’,没想到人家都是‘老千’?”金兰芝一字一句的对他说。
金胜昔问:“你没挪用信用社的公款吧?”
金学文大声回答:“那我可不敢,爹,我不敢犯法1”
王月英又哭,“爹,他把盖房子的木材给输了,姐夫给从哈尔滨拉回来的那批木头!”
振海在回想金学文去他家庆贺新房入住的时候,摸着窗户框,那叫一个羡慕,没想到他把木头输了。
“你想学你大老爷阙厚德是不是?今天我打死你这个逆子!”淑芳拎着擀面杖出来要打金学文。
淑芳一直是个脾气很好的人,这些年没打过孩子,发这么大火是第一次。
兰芝过来拉住妈妈,阻拦她打弟弟。淑芳一口气没上来,休克在那。
吓得屋里人都呆住了,金学武飞跑去找大夫,兰芝和月英把淑芳扶着躺在炕上。
大夫还没到,淑芳自己清醒了过来,浑身颤抖,大骂金学文。
一会,金学武自己跑回来了,“冯大夫不在家,说是去西安看儿子去了。”
振海问学武:“冯大夫儿子考上的是西安什么学校啊?”
金学武:“好像是西安科技学院,学什么机械吧,他们家的人总是遮掩,不太知道是读什么书?”
振海若有所思,这个大学正是自己农机班老师曾经任教的大学,也不知道老师回城后,是不是回到了原来的这个学校,可真是太巧了。
金学文不住认错,断断续续也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李红星来存过几次钱,金学文把他当大客户,他说可以拉更多朋友来存钱,于是学文就和他们混在了一起。没想到,根本不是什么大客户,都是“薅羊毛”的。
“学文,在信用社工作要紧的是把账目搞清楚,至于业绩,要正规渠道来,不能因为一点小利,就放弃了大原则,因小失大!”金胜昔苦口婆心地劝。
看到金胜昔这么说,淑芳的气也慢慢消散。闺女也回来了,这么多人还得吃饭,学文从小也没干过什么坏事,这次受到了教训,改过就是了。
她总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