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着痕迹地纠正她的用词,说道:
“是的,先王在六年前薨逝,享年八十五岁。”
“那,现在在位的是?”
“我的父王。”
“广陵君?”
“姜楠,今后若入长安,你得称呼我的父君为魏陵公亦或者魏陵王,绝不可再说‘广陵君’这三个字,你可明白?”
姜楠点了点头,叹息道:“才过了七年时间,你们魏国变化可真大。”
“那也得多亏姜楠当年的商贸计策,才让魏国有如今的发展。”
“也不是我的计策。”姜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毕竟她这些皮毛知识点,都属于现代社会发展后的产物,并不是她个人创造出来的,因此她有些难为情。
商归似乎总能发现姜楠神色的变化,然后看出姜楠矛盾的点,他唇畔隐隐勾起,浅笑唤道:“姜楠。”
“嗯?”姜楠抬起头,迎向在昏暗车厢里的商归。
看着他神色温和,看着他又递了一杯茶水于她。
商归缓缓说道:“即使那些想法不是姜楠想到的,也许你是从哪看到,从哪得知。可我们魏国,却是真真实实的从姜楠口中知道了这些,所以,这声感激,希望姜楠千万不要觉得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