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头?”钟泽指着花瓶惊呼,看向景辛,期待解答。
“她是有躯干的,在花瓶里,只是被百合花挡住了而已,不信你自己看。”
“她是谁?死了吗?”
“我不知道她是谁。从我小时候第一次来到这间密室,她就在这里了。”
“为什么要把人和花栽种在一起?”钟泽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同时这种不舒服感又变成了驱使他探索的冲动,他走近了这个花瓶。
透过瓶口,果然隐约能看到了她的身体和共生的百合花的根茎,甚至有的根茎似乎是从她身体内长出来的。它们和身体共同泡在花瓶里的红色液体中。
“这是罗霄干的吗?他真他妈的是个纯变-态。”钟泽骂道,他一直以来在景辛面前都尽量称呼其为罗先生,但这一刻,真是忍不了了。
“你别说门罗先生的坏话。”看起来景辛并不认同钟泽的指控,但是又不想再次和他发生龃龉,所以只能小声嘀咕。
“难道你不觉得他变-态恶心吗?”
景辛迷茫问,“这有什么变-态的?我们不也把老鼠的尸体用药水泡了起来,把鹿和狮子的脑袋做成标本装饰在墙上么。”
“因为按照普遍认知,人类不应该这么对待同类!好吧,难道我死了,你也会把我装在花瓶里摆在这里吗?”
景辛摇头,“不会的。这里太暗了,又看不到风景。”
钟泽嘴角微微抽搐,“那我真是要提前感谢你把我摆在阳光明媚的地方了!我不一样,你死了,我肯定把你囫囵个埋了。”
“那我要被埋在湖边。那是全岛最漂亮的地方。”
“……”
景辛察觉到钟泽的表情不对,“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你好像生气了。”
“……”
景辛小心翼翼的说:“你答应过,咱们不再吵架的。”
“这不是吵架,”钟泽纠正。“只是认知差异导致我暂时不想和你说话,以保护我的血压。”
忽然,就在这一瞬间,他猛地感到脑子像过一道电流,他感觉整个人被拉入了一片黑暗中,但是四面八方都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我想单独见你!我想单独见你!我怎么才能让你知道!”
钟泽下意识的捂住耳朵,与此同时,他眼前的画面恢复如常,景辛正担心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此时,钟泽注意在花瓶后的墙壁上,有一片黏菌正在以几乎微不可查的速度在扩散。
所以,是你?
他看向女人的脸,意识到他似乎发现了那些图案背后的谋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