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宝他爷爷,是个老滑头,他当村长的时候,没少祸害村里,大家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做“老泥鳅”。
老泥鳅又奸又滑!
“成天跟一个穷鬼打架,有什么出息?”
老泥鳅阴沉着脸训斥鼻青脸肿的孙子东宝。
“我就是看不惯张三川那杂种的卵样子……”东宝气呼呼地说。
老泥鳅阴冷地笑了笑,“你那辆摩托车是张三川小杂种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了……你如果真要对付张三川,就想办法断了他的生活来源,一个饭都吃不饱的人,还拿什么跟你斗?”
东宝却不了解爷爷老泥鳅的话,他现在一肚子的邪火,满是羡慕嫉妒恨!
张三川凭什么可以娶到悦儿?
事实上,东宝对悦儿早就垂涎三尺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接近!
“他妈的,老子迟早要日了张三川的媳妇!”东宝咬着牙在心中说。
张三川回到家,顶着一脸的鼻青脸肿,悦儿看见了又是吃惊又是心疼,拿热毛巾帮张三川擦脸。
“你又跟人打架了?”悦儿一边给张三川擦着脸一边问。
“昨晚来咱院子放炮仗的家伙,不收拾他不行!”张三川笑着说。
悦儿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六月酷暑突然被连续的雨季赶走。
小雨淅沥地下了一个星期,对于农民来说了,下了雨就无法出门做活了。
张三川就和悦儿索性窝在房间里面享受蜜月生活,到了晚上就开始干那事。
第一次的兵荒马乱之后,张三川的那货好似突然就变得好用了。
力道十足,而且坚韧不拔。
他将悦儿轻轻抱着,摩挲着悦儿的面颊,无比的亲密。
悦儿也从紧张惶恐之中释放了出来,她抱紧了自己的男人,闭着眼睛……
两个年轻的身体充满了无尽的活力,彼此依偎着,拥抱着,交融着,索取着,不知道疲倦……
悦儿好几次都快忍不住……
张三川就像是一头不知疲倦的牛……
整整一个星期的阴雨,悦儿和张三川就在房间里面,干累了就休息,休息够了就干……
将男女之间的美事,来来回回地弄了二三十次。
白天休息的时候,张三川就从书桌的抽屉里面拿出来了口琴,吹奏一曲《别我是谁》。
优美婉转的旋律伴随着连绵不绝的阴雨,美妙极了。
悦儿依偎在张三川的肩膀上,听着优美的旋律做起了少女时期的梦。
音乐配上雨天,让人沉醉也让人忧伤。
张三川透过狭小的窗洞,看着没有大门的院子,心中充满了惆怅。
要建一个大门,按照木匠姨爹的估算至少也要一千二百块钱。现在张三川的手中连二百块钱都没有……非但没有,还欠着债,杨家村杨宏伟的三百块钱,是迫切要还的。
一想到这些事,张三川的心思就乱了起来,吹奏的口琴也出现了破音。
雨还在下,张三川却在家里坐不住了,他迫切想要挣钱,至少挣一千五百块钱,给杨宏伟还了账,然后在修一座大门。
可是这一千五百块钱去哪里挣呢?
偌大的天地之间啥都有就是没有钱……
张三川戴上了斗笠,披上了棕单(一种棕树纤维做成的雨衣,防水效果很好)出了门。
出了门,往村东头走,走了五十米就看见密密麻麻的一片桑树林。
四维村人都养蚕卖丝,这片桑树林是人们精心种植,给蚕准备的食物。
四维村一年可以养四季蚕,分别为春蚕、夏蚕、秋蚕和冬蚕。
养蚕周期是一个月,从幼虫到结茧,每一季都能给张三川家里带来三百多块钱的收入。
现在距离下一季养蚕期的到来还有二十多天,桑树林已经冒出来了嫩芽。
张三川走进了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