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靖王府,季常明就上演了一出‘大睡三日’的壮举,惹得景文帝大发雷霆,就连太子和四皇子纷纷看起了好戏。
这不一上早朝,季常明就陷入了被围攻的局面。
“靖王殿下私自扣押朝中大臣,乃是藐视王法。”说话的是太子岳丈张之全,也是朝中的户部尚书。
季常明立在人群里看了一眼这位户部尚书,不急不缓地上前:“不知张大人说的是谁?”
“哼。”张之全冷嗤一声,“靖王殿下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前脚抓了盐铁监事杨仁,后脚就开始不记得了?”
“张大人你乃户部尚书之首,掌管我国财政,如今出现贪腐腐败之人,本王抓了他是帮你除害,你不但不感激,还要本王给个说法,你是何居心。”
太子抬头的瞬间,发现他父皇神情不对,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上前打住两人的对话:“三弟消消气,张大人也是不清楚,他也是听手下人来报,说你抓了杨大人。”
“太子殿下你这话就有些不对了,杨大人可是张大人一手提拔上来的,如今说不清楚这事,说出去谁信?”看热闹的四皇子也忍不住插上一嘴。
“四殿下是在质疑老臣徇私舞弊了?”张之全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
“岂敢岂敢!”四皇子装模作样地捂上嘴,一副我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你……”张之全气结死瞪着四皇子,然后话锋一转,“陛下,杨仁的事情微臣不知,但是靖王妃私下会晤大齐臣子,不可不查。”
张之全说出这话之后,季常明周围的人纷纷退开一步,就怕惹上是非。
“臣检举粮草督运使方若成贪墨军饷,还请陛下明察。”宋慕笙却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矛头直指四皇子手下的粮草官。
“还请陛下惩处靖王妃。”张之全也不松口,“让我大梁臣子心安。”
“陛下……”
“靖王,你来说说这事!”
“回陛下,靖王妃自入府之后,未曾出过靖王府,张大人口中的会晤余孽之事不成立,唯一一次出行,却惨遭杨仁围堵。”季常明冷笑一番。
目不转睛地看着张之全,果然和她想的一样,一旦太子的人马出事,他们就会拿江清漓来挑起事端。
势必也要季常明掉一层皮才是。
“张大人,杨仁有此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你可莫要糊涂呀。”太子在一旁有意让张之全住口,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监事,若是再把户部尚书之位搭进去,就得不偿失了。
季常明的胃口也没那么大,见张之全松了口,她也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她也不知道江清漓做到哪一步了。
秉着看热闹的四皇子,也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特别是在宋慕笙口中听见粮草官几个字,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不过看宋慕笙如此笃定的样子,就知道这事应该八九不离十是真,他手下的党羽居然也长了蛀虫,还是在他最为在意的粮草上动手。
四皇子的眼刀子看过去,粮草官方若成一个腿软,心虚地跪在大殿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景文帝招招手让护卫把这蛀虫给带下去。
——
太子阴沉着一张脸走出金銮殿,拦住季常明的去路,好一顿讥讽:“三皇弟可真是好手段!”
季常明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姿态看着季常青:“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臣弟只是奉命行事。”
“好一个奉命行事。”
“据臣弟所知,太子近来和本王的王妃走得很近,不知道太子妃知道这事吗?”季常明勾起嘴角打趣道。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季常青眯着眼睛,露出凶光来。
“臣弟不争不抢七年,太子殿下是如何对待臣弟,处处提防嘲讽臣弟,让臣弟坐以待毙!现在又想要‘夺我妻’要本王的命,你可知父皇赐我婚是何意?就是为了保全你这太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