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常明将湿掉的衣服套在里面,对上江清漓的视线:“王妃还是快些将湿衣换下来的好,母后已经让侍婢去请太医了。”
江清漓看了一眼自己的领口,伸手去解盘扣,由于全身没什么力气,江清漓解了半天也没好。
不争气地红着脸,用手捶了捶薄被,季常明听见动静,扭头看了过来,随后用眼神询问江清漓用不用帮忙。
“麻烦王爷了。”
季常明走了过来,挤了一下眼:“这事你开个口就是。”
江清漓看着逐渐靠近的脸,季常明一切也被江清漓近距离观察着,这皮肤似乎过于细腻。
竟让人心生妒忌!这是一个男子该有的?
等到季常明俯身下来时,江清漓整个人都紧张起来,憋着呼吸让整张脸都红起来。
解完盘扣的季常明,看着江清漓已经熟透的脸:??
“王妃你可有哪里不舒服?脸怎如此之红?”季常明用手探上江清漓的额头,这温度和之前一样呀!
江清漓小心翼翼地将季常明的手给推开:“妾身无碍。”
“那就好,本王出去看看太医来了没。”
季常明丢下江清漓,慌慌张张地出了偏殿。
出了偏殿的季常明甩了甩头,企图将脑子里的那点臆想通通甩出去,刚刚她怎么就走神了?
两眼放空,手不自觉地摸上燥热的耳垂。
“靖王殿下?”王太医前脚刚回到太医院,还没落脚就被溪浣拉着出了太医院。
他还以为是皇后娘娘病了,走起路来都快起飞了,结果一到凤仪宫的偏殿就看见守在门口的靖王。
“嗯?”季常明极为冷淡地应了一声,“王太医你来了?王妃她似乎高热了,还请王太医给王妃瞧瞧!”
“劳烦王爷带路。”
王太医跟在后面,一直垂着脑袋不说话,也不东张西望。
在拐角的地方季常明拦下王太医:“王妃,现在方便吗?”
王太医看着传说中无法无天的人,竟然也会行君子之道,转眼一想可能是因为自己在场。
“进来吧。”江清漓的声音有些暗哑。
王太医上前一步,跪在床边:“王妃得罪了。”
没一会王太医就站起身来,对着季常明拱了拱手:“回靖王殿下,王妃她身子乏虚,寒气入体,待下官开点药就好。”
“辛苦王太医了。”
将王太医送走,季常明给江清漓提了提被子,让她在这儿好好休息。
话还没说两句,季常明就被人给传唤走了,江清漓面露担忧地看了过去。
进到凤仪宫正殿时,季常明心里小小一惊,撩起衣袍跪了下去,行礼道:“儿臣拜见父皇,母后。”
景文帝黑着一张脸:“听说你杀了张尚书的次女?”
“儿臣杀的是谋害靖王妃的人。”
“哼。”景文帝冷哼道,“朕的御书房外,还跪着户部尚书张之全,求朕做主,太子说你在他府中动用私刑。”
“儿臣一生坦荡,做事光明磊落,从未有过不臣之心。”
见季常明是一点软也不肯服,景文帝怒气冲冲地出了凤仪宫:“明日早朝,朕也期待你能这般伶牙俐齿。”
皇后追了一段距离,又退回来,看着季常明一意孤行的样子,叹息道:“你这样子又是做什么?你父皇来这里就是听听你的说辞,帮你做主。”
“母后无须担心,儿臣自有法子。”
“我看你就是胆大了。”
“儿臣就不打扰母后了。”
“去吧。”皇后挥了挥手。
季常明避免遭人话柄,最后还是把江清漓带回了靖王府。
刚一进府她就让人去城口的棺材铺,定做一口上好的棺木,然后在那人耳边低语两句。
在一旁听到要买棺材的双儿,捂上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