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贾欣笑写完了,赵旋走上前去吹干墨迹,把宣纸仔细的卷了起来,本来是要就此递给丁寿翁,后来一想这是贾欣笑写的,于是四处观望,正好看到吴试也在旁边,于是笑道:“吴兄,麻烦你帮我再誊抄一份。”
吴试虽然没挨过赵旋的打,却一直有些惧怕赵旋,也不敢反驳,上前老老实实的又抄写了一份。赵旋拱手对吴试道了一声谢,这才将吴试抄写的《铜豌豆》递于丁寿翁道:“丁公子,这张送你,记住,拿回家好好的看看。”
丁寿翁当然明白赵旋写的是什么意思,心中恼怒却也不敢多言,拿着赵旋写的《铜豌豆》头也不回,就匆匆的下了山。走到山下,见马文才还在山下傻傻站着,于是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道:“还愣着干啥,那赵旋就是个不识好歹的脑疾,我们快些走,离他远点”。
赵旋舒适的坐在丁家山上的凉亭里,和贾欣笑一边吃着葡萄一边俯视着西湖,觉得这个世界美妙无比。贾欣笑奇怪问:“你写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也不是诗也不是词的?”赵旋笑着回答:“你忘了我有脑疾了,这个我也不知道,不如你把它当个曲吧。”
却说丁寿翁回到家时已经过了中午,此时丁大全也已下朝回到了家里。丁寿翁见到父亲,连忙把今天遇到赵旋后发生的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并把赵旋那篇非诗非词的《铜豌豆》递给了父亲丁大全。
丁大全认真看了赵旋写的《铜豌豆》,叹了口气道:“这个赵旋果然有脑疾,再不济脚踏两只船不好吗?”言罢目露凶光,恶狠狠的道:“既然赵旋想死,那我就成全了他。”
这日,皇宫之中,朝堂之内。宋理宗赵昀高高的坐在龙椅上,冷冷的俯视着群臣。鄂州战场还在胶着,目前看不出任何可以击退蒙古的迹象。
宋理宗最后看向丞相丁大全,缓缓开口问道:“鄂州战场有新的消息了吗?”
丞相丁大全上前道:“官家,暂时枢密院还没有接到新的战报,不过贾大人既然已经坐镇鄂州,想来那鄂州的城防比以往更加牢固,还忘官家宽心。”
宋理宗缓缓的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但是面部的表情依然沉重。丁大全见状继续道:“官家,钓鱼城威胁已经解除,合州知州王坚也已经确认蒙古撤出了四川战场,而且蒙古大汗蒙哥也在钓鱼城受了重伤,至今生死不明。”
宋理宗点头道:“钓鱼城之战大宋取得了全胜,王坚和钓鱼城兵将功不可没。但是蒙古三路来袭,还有两路兵马在大宋的境内,朕心甚忧。”
丁大全道:“官家的忧虑也是臣的忧虑,最近臣夜不能寐,倒是想出了一个援救鄂州的法子,不知可不可行。”宋理宗闻言道:“哦,什么法子,丞相说来听听。”
丁大全道:“蒙古三路来袭,其中四川一路由蒙哥亲自带领,可知四川面临的压力之大。”宋理宗点了点头。丁大全继续道:“既然王坚能坚守钓鱼城五个月,还能重创蒙古军队,想来那钓鱼城的兵将对扼守城池有丰富的经验,臣以为是否可以派钓鱼城的官兵来协防鄂州?”
宋理宗闻言精神大振,挺起身来刚想说话,兵部右侍郎皮龙荣上前一步道:“官家,万万不可!蒙古兵善用迂回包抄之法,如果去而复归,而钓鱼城的官兵被抽调,则川蜀危已;如果川蜀失守,蒙古兵就可沿江顺流而下,保卫鄂州就没有意义了。”
宋理宗刚刚挺直的身子又靠了回去,皮龙荣的话有道理啊。
丁大全笑道:“此事我自然知晓,但现在就有射杀蒙古前锋大元帅汪德臣的钓鱼城猛将,叫做赵旋,正在这临安城中,不如由他统领一支队伍,代表临安弛缓鄂州。”
宋理宗又挺起身体,问丁大全道:“这主意倒是不错,但是领多少兵,又领哪里的兵呢?”丁大全见宋理宗感兴趣,立刻答道:“从殿前司中抽出一部分人马即可,至于领多少兵,却是要问江指挥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