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将倾覆于内。”
端木清河严肃正经的话语再次传入子受的耳中。
“人族生活之中的重活和粗活,都是由男子承担,女子只需操持家务这些细活即可,故而男子的步伐大多是稳重踏实,女子不论是声音还是脚步,都会轻盈许多。”
“从刚刚那名男子进来时的细微动作就能看出,他是一个极其宠爱自己娘子之人,不可能让他的娘子去接触重活,他的娘子若是有病在身,脚步只会变得虚浮飘忽,而不是变得更加沉重。”
“而这一点的变化,显然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
“虽有疲惫之象,面色却是红润,并无病态,这就是第二个细微之处。”
“第三,从她进来到坐下,她的右手有两次在下意识间扶在了自己的后腰处,这种在潜移默化中产生的细微习惯,在女子怀孕期间,自己是极难察觉的。”
“而接下来的切脉,自然也就顺理成章地摸到了喜脉。”
“小弟弟,这回明白了吗?”
子受低着头再次陷入了沉思。
这一次,他的眉头时而皱起,时而松弛。
频繁转换。
这有模有样的深思之态,引得端木清河莞尔。
这才是她第二次教子受运用“观”的精神力。
她在医术方面也算得上是天赋异禀了,当年也是在熟读医典之后,又花了数月的时间,在她父亲的引导下,才初步掌握“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