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畏还带着小心掩饰的垂涎。
她对人的情绪很敏感,不知是天赋还是异能的作用,她往往能分辨出他人的情绪。
虽然这个直觉在涩泽龙彦身上出了错——她也没想到对方明明想杀自己,却不带丝毫杀意,简直就是天生的反社会人格。
但无论如何,如果眼前这一切不是幻觉,光是刚才村长提到‘忍者’和‘浪人’就足够让她提起高度警惕。
多么陌生又熟悉的两个词汇。
一个只出现在动漫和电视里,一个只出现在历史课本中。而这两个词汇,出现在了这个落后得仿佛时间倒流千年的古老茅草屋里。
“您、您醒了,大人。”村长拉着草女,唯唯诺诺的跪下,额头贴紧了地面,冷汗直流,他连抬头看千代的勇气都没有。“很抱歉打扰您休息了,还请大人大量原谅我们。”
千代没有回应。
她还在思考。
奇怪的环境,奇怪的人,奇怪的指定性词汇……还有能够沟通的语言。
这些人说的是日语,而且口音和东京地区的没有丝毫区别,纯正得就像是不存在口音差异一样。
这太古怪了。
但现在并不是深究的时机。
千代原本以为自己会害怕,会恐慌,但很奇怪的,她的心跳却十分的平静。她用依旧傲慢和强势的语气说:“这里是哪里?”
村长说出了一个地名,但这个地名根本没有参考的价值——猪头山下的河下村。
“因、因为村子后面的那座山形状像野猪头,我们村子位于河的下游,所以大家就这么叫。”村长哆哆嗦嗦的解释着。
千代:“……”那可真是形象到乱来啊。
她抬手捏了捏鼻梁,说:“你们村里有人会画地图吗?”
“地图?”村长一脸迷茫,“没有这种东西,我们用不到。而且地图……是画出来的话,村里没有会写字的人。”
千代微微叹气:“那我明白了。”
她又问了草女是从哪里捡到她的,答案是在河里。应该是本能的抱着一截树干顺流而下,被外出摘野菜的草女看到。
草女小心翼翼的说:“我、我很小心,没有被人看到。村长是第二个知道您在这里的人。”
千代挑眉,嗤笑说:“你倒是聪明。”
草女的脸快速的红润起来,还期盼的看了眼千代,似乎这个夸奖让她获得了很大的成就感。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垂涎自己身上的东西,甚至连看到她身上这身再普通不过的秋季运动服都眼神火热,千代还以为对方是有多么恭顺。
——有小心思,也有点小聪明。
千代不反感这样的人,因为对方的做法确实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如果这里的一切是真的,那么在这个危机四伏的,还有忍者这种不知道是装神弄鬼还是犹如异能者一般难缠存在的环境里,她的出现越少人知道越好。
千代的智商很高,至少她以前的家人和亲戚邻居都是这么认为的。他们夸奖她是个天才,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能一点就通,学习起复杂超龄的知识也没有表现过出力。
如果不是六岁时觉醒了异能,她本该按部就班的像妈妈说的那般,在她读完幼儿园和小学后,就送她出国跳级留学。之所以会这么决定,是不想让她太小就出国,同时也是因为那个国家对跳级这种事要求极为严苛,有天分没用,还得花一大笔钱和有教育局的人脉。
为了家人的安全考虑,在进入特务科后抛弃姓氏和亲人的千代,在七号机关里也没有放弃学习。可以说,她一天大半的时间都用来学习,就为了尽快获得保护自己的力量。
她在那短短一年的实习生涯中获得了飞快的成长,早熟得不像个真正的七岁女孩,而才刚结束异能战争不到两年的政局环境,那勾心斗角和阴暗面,也有形中推动了她前进。
但除去这些不谈,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