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芒芒怎样说,有一件事,芒芒没有说错,因为张家的诸位主子,确实是七娘的丫鬟找来的救兵。
家主掌管着偌大的家族,他不喜欢张家人勾心斗角,尤其是七娘利用三娘铲除异己之事,他尤其反感。
如今,七娘为了一己私利,惹下大祸,险些再次将张家毁于一旦,想来这丫头是不能留了,否则,后患无穷。
七小姐见家主要惩戒自己,急忙跪下道:“大伯父,都是七娘不好,没有及时劝阻三姐姐无端闹事,还请大伯父惩戒七娘。”
七小姐是庶女,她的姨娘并不得宠,若不是她深谙心机之道,将三小姐拿于掌中,张家怎会有她这个庶女风生水起的日子。
三小姐不但要挨板子,还要被禁足,气得肺都要炸了,正在怒火冲天之际,却听见七娘将所有事情推到自己身上,遂怒道:“七妹妹,不是你说我们要给张旗下马
威,日后让她在我们面前安分些吗?此时,怎地就是我无端闹事了?”
“三姐姐请慎言,我和曾说过这样的话?三姐姐怎能为了推卸责任,将罪责推到妹妹的身上呢?呜呜呜……”
家主总算是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原来真是这七娘在搞鬼,才搞出了紫苑的这场闹剧,遂道:“七娘,你没有劝阻三娘无端闹事,罪不可恕!”
“什么……”
七小姐傻眼了,她原以为将罪责推到三小姐身上,自己可以脱罪,却没想到,原来她自己挖了个坑,埋了自己。
“七娘重打二十板子,送到庄子上去,及笄后找个农夫嫁了吧!至于七娘的奴才嘛……重打二十板子,找个地方安置了吧!”
七小姐瘫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眼睛一番,昏死过去了。
若说此时最开心的人,莫过于二夫人,七小姐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终于拔出了,她
感觉身心舒畅,连空气都新鲜了。
家主惩治了三娘、七娘,重新回到牧牧身边,极为慈祥道:“旗儿,紫苑乱七八糟的不能住人了,父亲再为你安排住处可好?”
牧牧泪眼婆娑地看着家主,心里想将其千刀万剐,嘴里却违心地说出:“旗儿谢过父亲关怀!旗儿喜欢紫苑的肃静,不想离开紫苑。”
“既如此,父亲命人尽快修复紫苑!”
牧牧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好孩子,今天你受委屈了!为父没有照顾好你,为父……为父很自责啊!”
牧牧看看默不作声的管家道:“管家伯伯执行父亲的命令,拼死保护旗儿,父亲将旗儿照顾得很好!”
管家闻言,微微颔首,小有感动,躬身道:“这是奴才的应尽职责!”
家主对张家众人说:“现在我正式宣布一件事,张旗是我的义女,如同我的亲闺女,一切待遇,等同于
嫡女。张家任何人不得欺凌张旗,不得打扰张旗,否则,别怪我不顾亲情,严惩不贷!”
家主心狠手辣,张家人怎会不知?是以,此时连窃窃私语之人都没有。
老夫人不知道家主为何如此看重张旗,不过,她认为,家主如此作为,定有他的道理,遂道:“家主的话便是我的话,日后,张旗就是我的亲孙女,谁敢欺负张旗,就是和我老太婆过不去!”
紫苑的事总算是过去了,张旗的名字也随着此时的发酵,传遍了张家。
傍晚之时,紫苑已经收拾干净,恢复如常,老夫人和二夫人命人送来了礼物,以示安慰。其他各房各院也想往前凑活,不过被老夫人制止了。
晚饭后,芒芒给牧牧捏着肩膀说:“小姐,您可真厉害,这下子,张家的人再也不敢欺负我们了!”
牧牧笑道:“傻丫头,你想的太美了,张家人明着不敢欺
负我们,就会放暗箭了。”
“为什么啊?”
“你身体里扎进一根刺,你觉得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