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当温润如玉。
而,墨北晟注定做不成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他隐忍内敛,却重情重义,在他的心里,对他深爱之物有着浓烈的袒护感之情,一如他的士兵,一如靖国的百姓,一如,那个如今成为了他妾侍的女子。
“颜儿…”墨北晟棱角分明的脸庞上有了一分松动,转而几分尴尬,他突然间冒出一句,“我们下棋吧。”
“…”
清颜不自觉地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这都什么时辰了,以他们两个下棋的速度,估计到天亮都下不完。
难得看到这位黑面弑神有这样不自在的表情,清颜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她认真地打量着墨北晟,才恍然发现他出色的外表,一点都不像日晒雨淋的将军。
他的身材伟岸,肤色古铜,俊美的五官轮廓分明,幽暗深邃的冰眸散发着凛冽桀骜,英气十足,整个人有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却不显得邪气,冷漠的气息中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
“在…看什么?”似乎不习惯被女子这样大喇喇地注视,墨北晟的耳根微微发烫,别开眼,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察觉到他的不好
意思,清颜难得地起了戏弄之心,她凑近他,在他耳畔呼气,“只是突然发现,颜儿的夫君,竟也是美男子。”
见墨北晟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弹,耳根却是无法克制地红了起来,清颜笑得更开怀,整个人都靠到了他的怀中,她的声音诱惑而性感,低沉又沙哑,“夫君,我们似乎,还未洞房。”
此话一出,墨北晟整个人一震,握紧了拳头,仿佛压抑着什么,他依然纹丝不动地挺直坐着,只是呼吸,似乎重了几分。
“夫君,不想要颜儿么?”语气充满了魅惑,女子吐气如兰地低声询问。
大红色的房内,男子面色沉静,呼吸紧促,女子巧笑媚兮,凑近男子,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狐狸。
半晌没有动静,墨北晟终于忍不住偏头看向清颜,在触及她眼底的戏谑之后,便知道自己被她戏耍了,忍不住面色一沉,退开两步,双拳紧握,刚才他竟然差一点就要失控,他竟想将她压在身下,看她绝美绽放的模样。
“将军,你生气啦?”清颜见墨北晟紧抿的唇,挑眉问道,眼底的戏谑未减,弯弯的眼眸比平时更美上几分。
“没,没有。”墨北晟面无表情,只是不自在别开的眼神泄露了他的尴尬。
清颜笑了笑
,往前跨了一步,身子一弯,墨北晟连忙伸手扶住她,神情紧张,“你没事吧?”
突然想到第一次见到墨北晟,清颜怔怔地仰头看他,男子如剑的眉峰紧紧地拧着,向来冷傲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失措,她就这样望着他,原来像他这样千年寒冰似的男子,也会有这番担忧的神情,她记得那天在高台上,他也是这样无奈地看着她,带着几分宠溺,没有丝毫的不耐,泄露了他的温柔。
“颜儿?”墨北晟疑惑地见她清冽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流光,如烈日下的幽泉,一双凤目静静地凝视着自己,他竟说不出话来。
墨北晟的眼瞳猛地一缩,忙不迭地微闭上眼,只觉得一抹清香甘甜沁入心间,清颜的唇温润甜美,缓缓地摩挲着,他忍不住扣紧她的腰际,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这样淡淡的仿若桐花般寂静的吻,竟让他的心猛烈地狂跳了起来。
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遭的一切。
只是,这种时候,通常都会被一些什么事打断,比如,侍女的惊呼声,和碎成一地的瓷碗。
两人惊醒般地匆匆分开,墨北晟懊恼万分,他竟会沉浸在她的亲吻中不可自拔,甚至差一点就要擦枪走火了。
清颜也好不到哪里去,原本只是戏弄的心思,竟会让她沉沦其中,要不是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