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颜,开门。”墨北晟立在门口,挥退了侍女,敲了敲门。
“将军,妾身没事,已经休息了,将军还是先行离开吧。”房里传来清颜比平时柔弱了许多的声音,让墨北晟皱起了眉头,她一定有事。
墨北晟从来就不是这么好忽悠的人,清颜很明显有事,但是她不想让他知道,可是偏偏他就是止不住的担心,他把心一横,后退几步,长腿一踢,房门被踢开了,他立刻大步进入,看到清颜倒在床上,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连身体都在颤抖。
“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墨北晟惊得立刻上前将人搂入怀中,握紧她冰冷的手。
“没事。”清颜勉强睁开眼,推了推墨北晟,“将军,妾身想休息了,将军还是回去吧。”
不说话还好,清颜越是这样说,墨北晟越是担心,她的状况很差,可是又不像中毒生病,但是样子看起来更吓人,只见她双手捂住小腹,拼命咬住唇,时不时地还会溢出一些呻吟,仿佛强忍着疼痛。
“颜儿,你到底哪里不舒服?”墨北晟焦急万分,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不摸还好,摸了才发现,她的额头一片冰凉,像从冰水里掠出来的一样,这才察觉到不对劲,“颜儿,我去请大夫。”
“不用了,落霞已经去药铺了,一会儿就回来了。”清颜
摇头,声音孱弱沙哑,“不用麻烦了,吃一点药就好了。”
可是墨北晟却不这么认为,她看起来真的很痛,怎么能吃点药就好了呢?
“不行,你痛成这样,我去帮你找大夫来。”说着,便要将她放回床上,她立刻眼明手快地拉住他,不让他离开,他莫名地看着她奇怪的举动,他是帮她去找大夫,难道她这个半调子大夫害怕看病么?
“是…是葵水突至。”清颜咬牙,红着脸,说了几个字,然后墨北晟突然间僵硬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是葵水突至,所以才不舒服么?”墨北晟依样画葫芦般地重新说了一句,可是眼底满是不信,他从没见过谁葵水突至会痛成她这样的,他奇怪地望着她,再三询问,“真的是葵水,不是生病么?”
清颜在心里默默地骂他,有必要问得那么清楚么?她的身体她自己还不清楚么?
自从在宫里中毒,落下病根之后,每次葵水来时都会痛得死去活来,而且还很容易着凉生病,这些她都知道,她又怕被丫鬟们看到了自作主张替她去请大夫,她可不想被人说她娇滴滴地连葵水来了都要请大夫,所以她起来想去还是让落霞去街上买些药回来煮一煮就好,却没想到,还是被逮到了。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偏头看他,听说王妃来了宜
城,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他不是应该陪着他的王妃么,她越想越狐疑,最后脱口而出,“将军怎么不陪着王妃?”
明明是一句没好气的话,却因为她的虚弱而说得好像在撒娇,一声娇嗔里仿佛带着几分被冷落的委屈,面对这样状似吃醋的话,墨北晟竟觉得心头一喜,原来她并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懊恼地翻了翻白眼,清颜觉得自己不要解释可能更好,现在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而最奇怪的是墨北晟的表情,错综复杂,让人实在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要管她了。”他其实很想看她无地自容的模样,平时的她永远都是成竹在胸,仿佛任何事情都跳不出她的意料,不过他更心疼她额头上不断冒出的薄汗,仔细一看,更觉得心疼,他小心地将她搂入怀中,拉高软被,不让她着凉,一边拧着眉头,“怎么从来没见过谁来了葵水有你这么难受的?”
这话她该怎么接下去呢?要不是她实在是痛得无力,她一定要好好和他讨论一下什么时候该回避,什么时候该出现。
不过,他的怀里果然比被子舒服很多,温暖的胸膛,仿佛散发着源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