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轻轻拍了他一下,他。。他就倒下去了…”墨依依捂着嘴,眼泪如水珠般滴落,止都止不住。
和她猜的一样,马哲宇的病只是表面治好了,心疾本就难治,只能尽力不让其恶化,但是却要控制情绪,这也是为什么清颜让他留在宜城的原因,他的病需要极强的自制力,需要强大的心智来面对受挫和折磨,也许马卓涛因为保护他的方式是让他避免阴暗,然而恰恰相反,他需要的是强大的内心,才能自如地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心疾困住他。
却没想到,对墨依依来说也许只是让人难堪的恶作剧,对这个一直被宠惯的小少爷来说却是折损自尊的羞辱,这才触发了他的心疾,他的强忍,却让心疾发作得更快,他的倔强,不过是让自己更痛苦罢了。
“颜姐姐,我没事…”马哲宇勉强地朝着墨依依微笑,“奴。。奴才…”
“没有奴才,我只是跟你开玩笑的,是你说话太气人我才想杀杀你的锐气的。你不要说话了,颜姐
姐会医术,他会治好你的,只要你好了,我不要你做我的奴才…”墨依依又哭又笑,干脆蹲在床边,视线落在那只插满了金针的手臂上。
接下来是长长的静默,空气里只有马哲宇的痛哼声,墨依依的低泣声。
原本白皙的手臂上,如今满是针孔,铁青一片,斑斑驳驳,看得依依又哭了起来。
“别哭了。。我又没死。。”清颜收了针,好一会儿马哲宇才醒了过去来,一睁眼就看到倚在床边哭得两眼肿成核桃的墨依依,不由得安慰道,“我没事。”
“呜呜,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杀人了。”墨依依一下子扑到马哲宇的身上,抽噎起来。
清颜满脸黑线地望着哭成泪人的墨依依,心底感叹这个小丫头的哭劲也太厉害了,她不否认自己刚才真的很生气,也很想好好教训一下依依,让她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如果是敌人,如何折辱都无所谓,如果不是敌人,那么羞辱别人的自尊是绝对不该做的,因为这对任何人来说,这都是比折磨他的身体更让人痛苦的事。
摇摇头,清颜轻手轻脚地推门出去,看来这两个人还有得折腾一段时间,她就不跟着他们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