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尹芯爱是个性有点封闭的人,如果不是开朗的宋书妍刻意接近,她们的关系也不会这样要好。后来,当她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一次因为被家人忘记生日而跑来哭诉的尹芯爱才说出实情:她不是领养的,只是在出生那年,和别的孩子抱错了,她在来美国之前不久,才跟亲生父母和哥哥相认。
这听起来像电视剧一样离奇的故事的确就发生在尹芯爱身上,所以作为朋友的宋书妍总是忍不住要对她好一点。
“这一幅是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没见过?”尹芯爱指着名为《小雏菊》的画作。
宋书妍看了看,说:“应该是去年春天去意大利采风时画的。”雏菊是意大利的国花,早春开花,生气盎然,有着君子的风度和天真浪漫的风采,当时见了大片的花海,她忍不住画了下来。
“雏菊的花语是天真、和平、希望和纯洁。”她们身后响起一道男声,“我很喜欢,可以把这幅画卖给我吗?”
她们转过身,尹芯爱惊喜地笑起来,“泰锡哥,你怎么来了?”随后看到韩泰锡身边尹俊熙,赶紧有礼地欠了欠身,“哥哥。”
见尹俊熙点头,韩泰锡调侃地看看他们,“你们兄妹俩可真有意思,还说敬语。”
尹俊熙尴尬地碰了碰他的胳膊,“这里是画廊,安静点。”
韩泰锡没办法的耸耸肩,“好,我保持安静。可是,不是说画家是你的学妹,也是芯爱的朋友,你们至少应该帮我介绍一下,我可是要买画的。”
书卷气的尹俊熙无奈地摇摇头,歉意地看向宋书妍,“抱歉,书妍,我的朋友,韩泰锡。他有点闹腾,因为性格就是这样。”
原来这位就是尹芯爱的‘泰锡哥’,她早就知道这个人,今天总算见到了。不过波士顿的韩裔圈子都说他是个很有钱的纨绔公子哥儿,而且好像不太把芯爱当回事,所以,宋书妍之前就对传言中的韩泰锡没有好感。
韩泰锡不满地说:“呀,尹俊熙,我可是很不错的人,为什么在你嘴里成了那样。”
“俊熙哥,没关系,我会理解的。”她看向尹俊熙,才礼貌地对韩泰锡点了点头,说:“韩先生,这幅画是非卖品。”
听到这种话有点可笑,韩泰锡环着胳膊看着宋书妍,“为什么叫我‘先生’,我也曾是波士顿艺术大学的学生,跟俊熙同年,你应该叫我学长才对。既然是学长,对外是非卖品,对我应该不一样吧?说吧,要多少钱?”
他的热情和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宋书妍眨了眨眼睛,觉得莫名其妙。她的脾气可是很冲动的,本来因为画展想要一天都很淑女的,偏偏有这么个人找茬。“都说了是非卖品,你这个人……”
尹芯爱赶紧拉了拉宋书妍的袖子,小声说:“书妍,看在我的面上,不要跟泰锡哥吵架。”
“知道了。”宋书妍对她说,忍住脾气舒了口气,面无表情地对韩泰锡解释:“我个人也很喜欢这幅画,所以暂时不打算卖掉,韩先生可以看看其他的作品。”然后对他做了个请自便的手势,拉着尹芯爱去了另一边。
被一直叫做‘韩先生’的韩泰锡很伤脑筋地按了按额头,这女孩的脾气可真是够呛,好像对他有敌意似的。他叉着腰,问尹俊熙:“我应该是第一天见她吧,为什么这么凶巴巴的?”
尹俊熙真不知要怎么说他,“你以为所有女人见了你都要笑着扑上来吗,你刚才的态度很失礼,哪有硬是自称学长非要买画的人。”
“真是……”韩泰锡觉得很没面子,正想反驳,却看见门口有人进来,“俊熙,你父母来了。”
宋书妍的父母和尹教授夫妇到了画廊,宋书妍走上前迎接,撒娇地埋怨道:“女儿的第一次画展竟然现在才来,爸爸妈妈也真是的。”
宋泰哲抱歉地笑了笑,“我和你妈妈的课不能取消,你不是知道吗?”
韩敏淑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