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中有所触动,再多的痛心疾首都压了下去,将她揽入了怀中。
武安侯看气氛伤怀,赶忙说:“好了好了,孩子知错就好了,快起来,都还受着伤呢。”
“受伤?”王氏眯着眼看向武安侯,武安侯立即心虚的别过脸去。
江楼月微笑着说:“女儿很好,你看,身上皮肉都好好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王氏检查了她的手臂,的确光滑干净,才松了口气。
王氏拉着江楼月到往里面走:“不是爹娘要说你,你喜欢什么人不好,非要去喜欢平王……平王有什么好的?母亲的娘家,你那些表哥们个顶个的好……”
武安侯深深的吸了口气,还好,早上的鞭子是打到背上了,只希望自家夫人不要看到啊。
王氏与江楼月说了好一会子话,问到了驱散下人的事情,江楼月说不喜欢那些人伺候,王氏瞧她表情认真,不像是为了撒气,便也没再追问。
几个下人而已,女儿不喜欢那就换几个能让女儿喜欢的。
“侯爷,宸王府派人送了东西来。”罗潇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送了东西?”
“东西他们放在兰月阁的院子里,人已
经都走了,属下瞧过了,都是些温补的药材,有三大箱……”
“……”武安侯皱了皱眉。
里面王氏也听到了,她握着江楼月的手,试探的问:“这宸王……为什么会送东西到你这儿来呢?你是不是得罪了他?”
“没……”江楼月无奈的说:“冰湖救他的时候,我根本都不知道他是宸王,我也没有得罪他,可能是他想……报恩吧?”
“……是吗?”王氏想了想,似乎除了这个,也再没别的理由解释,便认真叮嘱江楼月说:“宸王是京中最阴晴不定的人,被他盯上绝无好事,虽然咱们武安侯府也是不怕他的,但是多一事当然不如少一事,你懂母亲的意思吗?”
“懂的。”
“嗯。”王氏点点头,又说:“还有……听你爹说,你和逸雪是不是闹了点小矛盾?”
江楼月说:“不是小矛盾,母亲你知不知道,昨夜我去平王府深夜砸门,是她放我离开的,主意也是她出的。”
王氏纤细的柳眉蹙了蹙,“楼儿,或许逸雪不是那个意思,她是真心为你好,你……你别多想。”
江楼月眼眸微微动了一下,嗯了一声,乖巧的没有
再说什么。江逸雪是王氏娘家族姐的孩子,当初族姐身亡,与王氏有些关系,所以这些年来,王氏和武安侯对江逸雪的疼爱绝不比自己的两个亲生女儿要少,心里也总是下意识的偏向江逸雪。
不过,江逸雪不可能伪装一辈子,江楼月总有机会让她漏出真面目来。
王氏和武安侯离开之后,江楼月把小音和小琴叫了过来,“小音,你去盯着江逸雪,看她这几日都做什么。小琴,你这几日就去府外,盯紧平王府,一丝动静都别放过。”
小音犹豫地说:“小姐,您今日不是发誓,再不与平王有任何干系了吗?为何现在又……”难道小姐还不死心,发誓真的只是气话?
江楼月说:“你跟着我,难道今天没有看出来平王和江逸雪之间有点什么?”
“当然!这两年来,好多事情奴婢都看在眼里,不知当说不当说?”
“你讲。”
“那个江逸雪……每次来找小姐都一直在提平王,把平王说的千好万好……那眼神,分明就是一副说情郎的眼神,还有她给小姐出的那些主意……哪一个不是坏小姐的名声,小姐您真的不能再跟他们有任
何的牵连了,他们都不安好心的。”小音激动的说。
“我知道,所以得盯着他们,免得他们又来算计我。”江楼月目光放柔,“我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以前是我看不清,从今天开始,你有什么话都直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