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流云缓慢地蹲下身子,轻轻抬起江逸雪的下巴,两人近的几乎气息交融,江逸雪还在谢流云的眼中看到了自己如在风中颤抖的影子。
谢流云轻声说:“你算计本王?”
“逸雪——逸雪只是太喜欢殿下了……只是太喜欢殿下了……殿下也说过,要接我去平王府的,我知道殿下对我也是有心的……我……我只是想离殿下更近一点……对……离殿下更近一点……”
他勾唇一笑,明明用最温柔的眼光看着她,可江逸雪却感觉不到半点温度,“雪儿变聪明了……可你还记不记得,本王最恨的就是被人算计。”
江逸雪如坠冰窖,背脊僵冷。
谢流云站起身,并把自己的衣摆从江逸雪的手中收走。江逸雪慌了,但却不敢再为自己求情。
却听谢流云说:“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多谢殿下……”江逸雪受宠若惊,一口气还没彻底松下去,就听谢流云又说:“本王和江楼月的事情你不要再插手了,安心待在江府就是。”
话落,谢流云大步离去。
江逸雪看着他的背影,眼光痴迷之中升起怨毒,咬碎了银牙,他竟然说,他和江楼月的事情!以前,他
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江楼月?可如今听那语气却是对江楼月感兴趣了。
江楼月她凭什么!无才无德还其蠢如猪,哪里值得平王感兴趣?
“小姐。”青萍爬起来扶江逸雪,“咱们快些回府吧。”
虽说这大佛寺人少,但还是很有些香客的,如果被人看到小姐这样,名节真的全毁了。
……
江楼月从禅院出来到大佛寺门口,只见车夫等在那,武安侯并未过来,便又原路找回去,才知道武安侯抱着王氏出来的时候遇到了谢尧身边的宋大夫,就把王氏送到了宋大夫那边去诊治了。
“宋大夫一向和宸王殿下是寸步不离的,那不就是说,宸王殿下也在此处?”小音压低声音说:“小姐,您和宸王殿下真有缘分,在这儿还能碰上。”
“……”江楼月默了默,“别胡说。”
此时宋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夫人是气急攻心,昏了过去,没什么大碍,只是暂时不能舟车劳顿了,要休息个把时辰,等精神恢复一些再回城比较好。”
武安侯不断点头,着急的进里面看望王氏去了。
江楼月问道:“确定没事吗?”
“是。”宋大夫看向江楼月,“江小姐那日受
了些风寒,可恢复了?不如让老夫帮你再看看。”
“不必。”江楼月淡淡说:“我想见谢尧。”
“……”宋大夫微怔。
江楼月说:“你不会想告诉我,谢尧不在此处吧?”
宋大夫笑了:“在,江小姐随我来。”
江楼月随着宋大夫,一路到了最里面的独栋禅院。从微开的窗户内,江楼月看到谢尧舒展身体躺在一张软塌上,一个青衣的侍从低眉顺眼的捧着书在伺候他看。
金伯瞧见了江楼月,立即笑着迎了上来:“楼月小姐来了……快请进,要吃点点心吗?都是从府里带过来的,还有玫瑰蜜露……”
江楼月看了金伯一眼:“没想到老伯这么好客。”
金伯笑眯眯地说:“老朽可不是好客之人,对楼月小姐这么热情,完全是因为您是我家公子的救命恩人。”现在江楼月可是他眼中除了谢尧以外最金贵的人了,因为她的血能救谢尧的命啊!
“是吗?”江楼月淡淡笑了下,把糕点塞到了小音那边去,小音受宠若惊,瞧瞧江楼月又看看金伯,最后在金伯笑眯眯点头之后抱着糕点盒子去一旁吃了。
江楼月径直走进了禅房中。
谢尧手指抬了抬,
伺候看书的侍从欠身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门,屋中便只剩下江楼月和谢尧二人。
此时,谢尧双腿交叠搭在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