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伯若有所思的看着里间的谢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谢尧对江楼月的关注与对待旁人不同,而且方才说话的时候,字里行间在试探江楼月对待平王的态度,有几分……吃醋的意思……
金伯吓了一跳,暗忖怎么可能?谢尧和江楼月只见过三次,不可能,肯定是自己想多了。
谢尧翻了个身,迎着窗外照进来的微光,忽然就想起了江楼月清澈的眼眸,以及那日在冰湖下的情形。
他轻轻抬手,拇指摩挲着唇瓣,眼底流露几分笑意。
她真的不喜欢谢流云了,很好。
……
王氏在半个时辰之后就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找江逸雪。
武安侯说:“已经吩咐人送了逸雪回去,你放心吧,下面的人我都下了严令,保证这件事情绝不会泄露出去。”
王氏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楼儿……”她握住江楼月的手:“你……这件事情,娘知道是逸雪的不是,但那孩子……也是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不是故意那么对你……”
江楼月乖巧的笑着说:“我知道娘亲的意思,娘亲身体不适,还是别想太多了,等回府上再说吧。”她避重就轻,因为
原谅江逸雪,不和江逸雪计较这种违心的话她说不出来。
但对于一向脾气直接火爆的“江楼月”来说,能心平气和的说这些话,已经足以让王氏宽心。
“好、好,回府。”
一路上,江楼月陪着王氏,心中其实有些自责。
若不是自己采用这种直白的方式把事情抖在母亲的面前,母亲也不可能气的昏过去,可即便是这样直白粗暴的方式,母亲心中依然向着江逸雪……这也让江楼月有些无力。
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前停下,江楼月扶着王氏一路到了王氏的凌薇阁,刚到门口,就见江逸雪领着婢女青萍跪在院子前。
一见她们到来,江逸雪立刻哭了起来,不断叩头:“逸雪愚蠢、逸雪该死,做出这种丢人败德的事情,让姨母、姨丈,整个侯府脸上无光,都是逸雪的错——”
王氏立即心疼的上前扶她:“你这孩子……快起来,起来再说……”
“逸雪没脸起来……”她不断摇头啜泣:“在大佛寺……逸雪做下这等丢人的事情,还将姨母也气的昏了过去……逸雪该死……逸雪后悔了,求姨母原谅逸雪好不好……求姨母……”她作势又要叩头,戏倒是做的很足,钗环凌乱,额头也几下就磕的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