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看看谢尧,又看向江楼月。
江楼月又问:“没完?”
谢尧虽心情不好,但也知道江楼月必定是有急事,不耐的朝宋大夫摆了摆手。
宋大夫这才赶紧过去:“刚结束,就是不知小姐想请教什么?”
“有没有什么手段,能让一个人性情大变?不对,时好时坏,有的时候他还和原本的模样一样,有的时候却忽然变了一个人一样……”
宋大夫怔了下:“这个……老朽没见到病人,不能确定,不知是什么人出现了这种状况?”
一旁,本来臭着脸的谢尧也看了过来。
江楼月叹了口气:“我母亲。”当即简单描述了下状况。
“这样么……”宋大夫思索了下,“以前我曾帮夫人调理过身子,她的确是有些气虚,但精神却是好的,这种状况,可能需要见一见,亲自把脉才好确定病由。”
谢尧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母亲身边伺候的人说一直稳定,没有任何异常,如果说最近一次的话,是昨天,忽然就变了个人一样,说话十分犀利伤人……”想起姐姐江星月的眼泪,江楼月皱了皱眉。
“宋先生,随她过去看一看到底是
怎么回事。”
“老朽明白了。”
江楼月便带着宋先生离开宸王府,往侯府过去。
为了防止王氏不乐意,江楼月先做了准备,让桑嬷嬷给王氏服了安神的粥,等王氏昏睡了,才带着宋大夫到凌薇阁去。
宋大夫仔仔细细的检查了王氏的情况,脉搏,眼球,头发以及后脑,都没有放过。
江楼月问:“如何?”
“没什么问题。”
江楼月眉微蹙:“既然没有问题,那为何会那样?”
“至少目前看来是没问题的,也可能只是心情原因,所以导致口不择言。”
江楼月的眉毛皱的越紧了。
心情原因。
她就是不愿意相信母亲是心情原因,宁可相信母亲是因为被人下了药或者动了手脚才会这样,可现在宋大夫说,没有问题,是心情原因。
她是必定要跟江逸雪你死我活的,但母亲如今却为了江逸雪对她们姐妹这样,如果不久后自己弄死了江逸雪,母亲会怎么样?
这件事情,让江楼月一直没说话,在兰月阁的阁楼上坐到了天黑。
母亲她不想伤害,江逸雪她也不可能放过。
那现在要怎么办?
……
为难了一夜,第二日江楼月起来的时候反
倒异常精神,没有半点疲惫。
她简单用了早饭,打算去看看母亲的情况,却收到消息,今夜有夜宴,为上次围猎场上的事情压惊。
“辛罗依倒成了这次夜宴的主角了。”江楼月轻轻的摩挲着调羹。
宫五说:“现在哈鲁宁王子只吊着一口气,柔然人的一切都是以辛罗依公主为主,这次的夜宴设在国宾馆,是太子殿下主持的,到时候会有不少大臣前去,侯爷也在邀请之列。”
公子那边也送了帖子,但估计公子不会去。当然,也不是绝对,完全是看江楼月去不去而已,巧的是江楼月也收到了帖子。
看着面前烫金的红帖子,江楼月冷冷哼了一声,“声势这么浩大,如果不去,岂不是显得不识抬举?”
……
夜,如期而至。
江楼月与武安侯相携而来,到的时候,国宾馆已经到了不少王公和大臣。
因为这压惊宴并非是什么正经的国宴,男女眷都有,而且又是太子亲自发起,大家也都给面子,国宾馆的宴会场上几乎是该来的都来了。
不远处,谢芳菲正和辛罗依说着什么,一看到江楼月出现,顿时脸就拉了下来,一副恨不得揍江楼月一顿的样
子。
其余人也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