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疏离感,除了哑奴,没有下人不识相敢靠近。
啪。
书房的门被关上了。
谢流云回到了书案后面,指尖轻轻的点着桌面上的一只紫檀木造就的精致匣子,灰暗的光线下,神情阴沉不明。
哑奴忍不住了:“主子,咱们又不是没办法对付武安侯,何必受今日的窝囊气,只要主子掌控一切,她江楼月也得跪在主子面前讨活路。”
谢流云没有接话,而是打开那匣子看着。
“……”哑奴气愤不已,是对江楼月的气愤和憎恨,也是对谢流云为情所困的不满。
谢流云忽然说:“太子今天怎么了?”
哑奴一怔,不过也立即接了话,把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太子应该是知道了些什么,竟然都没有过问辛罗依公主的伤情,直接离去了,而且回去之后立即吩咐人把原本打算送给辛罗依的礼物全部送到了江逸雪那去。”这是最新消息。
“看来……”谢流云慢慢说:“本王的机会到了。”
哑奴又是一怔:“主子你的意思是……”
“柔然这样强大的靠山,太子不要,本王要。”
哑奴喜道:“主子你终于想通了!那位辛罗依公主对主子十分上心,只要主子把握得当,必然成为柔然的乘龙快婿——”
“你想多了,现在父皇对柔然人忌惮的很,把握是把握,乘龙快婿却为时尚早。”
当的一声,谢流云把那盒子合上,“侯府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只发作了一次,最近一直很稳定,要不要——”
“要。”谢流云冷冷说:“她终究得为我所用,既然不能让她心甘情愿,那用些手段也是无可厚非,总要让她知道,我谢流云不是谁能轻辱就轻辱的!”
哑奴高兴坏了:“主子,你终于想通了。”
“不然呢?”谢流云嘲讽一笑:“多年的喜欢,不过是笑话,眨眼之间就能另投他人怀抱!”
想到今日宴会上江楼月和谢尧的模样,以及回廊处谢尧的占有欲,以及江楼月不反抗的样子,谢流云神色阴冷。
“人心终是难测,倒不如手段来的让人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