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语与孙焘分开时,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等她冷静下来,躺在床上再次思索起了他入伍的事,她对大靖兵役制度并不了解,不过听他和阿爹的对话可知入伍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而且待满三年就可以自动的退役,她虽要和男人分开三年,但他并没有去别处就在清河府,有时间她还可以去看他。
即便他不入伍未来一两年她也不可能和他成亲,一是她还小,二就是家里是这种情况,她又怎放心嫁给他。现在他一走就是三年,她正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给弟弟、妹妹攒一份家业,况且三年并不算长,她就当是谈了个异地恋,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后,她心情顿时好了很多,阵阵夏风吹进来时,她回过神来见已经很晚,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东屋内花氏看着辗转反侧的丈夫轻声问:“睡不着?”
花韧‘嗯’了一声。
“今日听了小焘一番话,知道他对自己的未来规划的如此清晰,我不知有多高兴,我当年可不如他。”
听丈夫提起孙焘就赞不绝口得花氏笑着恭维了他一句。
“幸亏你慧眼识珠,要不然咱们也不会有这么一好女婿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三年的
时间未免有些长了。”
“用三年的时间来谋一个出身一点也不长,三年后他回到咱们县,顺利进入衙门,未来语儿就吃喝不愁了。”
花氏闻言笑了。
“以前爹总说咱们语儿是个有福气的人,现在来看果然如此。”
提起父亲花韧就有说不完的话,这一夜老两口聊到很晚才睡,翌日他们睡到天光大亮才起来。
吃完了早饭,花韧把闺女叫进了正堂。
“小焘有抱负,敢闯,又对自己未来规划的这般清楚,我们应该高兴,三年的时间看似很长,其实一眨眼就过去了,小焘是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如果他这一生只能混迹在三教九流中,未免太埋没他了。现在他既然想为你们的未来闯一闯,我们应该支持他,等他闯出来了以后进了衙门,你跟着他吃喝不愁的,爹娘也放心。
再则这些年爹娘亏欠你良多,可以说十五岁之前你几乎没有过过什么好日子,现在咱家日子眼看着有了起色,爹娘还想多留你两年呢,可没想着这么快,就让你嫁人。”
花语听着老爹的劝慰微微一笑道:“阿爹不用担心,我已经想通了。”
花韧闻言欣慰的笑了。
花语从正堂出来,进厨房装了两馒头
、一碗排骨汤,小心放进篮子里后,又回屋了一趟带着做好的衣服来到孙家,敲响了院门。
过了一会门开了,站在门后的男人看起来有些憔悴,眼底淤青,下巴上也生了一些胡渣,一看就知他没有睡好,或者一夜都没睡。
两人对视一眼,花语从他身侧走进了院中道:“吃饭吧!”
孙焘随着她走进正堂,看着往桌子上摆饭的人,走出正堂洗了把脸,回到桌前坐下看女人舀了一勺的排骨汤吹了吹,递到了他的唇边。
“吃吧!”
孙焘张嘴吃了下去。
花语喂他喝了一口排骨汤把勺子递给了他,同时又塞给了他一个馒头。
“一夜没睡?”
“你昨天又哭又闹,还说什么三年后我不回来,就与我解除婚约,我又怎睡的着。”
“知道我会给你闹,你就应该提前告诉我,与我商量商量,昨日里消息来的太过突然我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想着要和你分开就很难过,自然会给你闹。”
“现在呢!”
花语站起来走到他身前,抬起他的胳膊,坐进了他的怀里。
女人突然投怀送抱让他猝不及防的,孙焘急忙放下勺子、馒头,伸手抱住了她的腰以防她掉下去。
“现在我想通了
,正如昨天说的,我愿意等你,焘哥哥,我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