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昆仑山领罚,在这里做什么?”褚清越终于把目光转到了褚玄商身上。
褚玄商一怔,堂兄这是亲自来捉自己回去受罚来了?赶紧答道:“玄商受容大小姐所托,护送这位容令怡姑娘前来历练。”
“既然人已送到,为何还不回去?”
“今日天色已晚……又因容家弟子的事……”
“明日天亮,你便回昆仑山罢。”
“是,堂兄!”褚玄商应道。突然想起,自己就这样回昆仑山了,身边却还有件麻烦事未曾解决。从感情上说,他委实不忍心一个月之期到后叫容佩玖还出这具身体;从理义上说,强占他人身体与谋害人命无异。抬头看了看容佩玖,心中万分为难。
“容家弟子的事情可解决了?”却听得褚清越又问了一句。
“已解决。”褚玄商答。
“既已解决,你即刻便回去。”
“啊?”褚玄商瞪大双眼,有些被堂兄的善变伤到,“即刻?为何?”
“我改主意了。”
褚玄商:“……”
容佩玖对褚玄商投去同情的一瞥,心中有些讶异,叁拾年后,褚清越竟然像变了个人。这样冷如冰霜的褚清越,对她来说有些陌生,与她记忆中的那个人相去甚远,她记忆中的褚清越,应当是意气风发的,应当是如阳光般明朗的。容佩玖观他,满面风尘,发髻也微微有些凌乱,似是匆忙间赶了很长的路。心中的讶异更深了,不知是多要紧的事,才会让平素最重仪表的人全然不顾形象的出现在这么多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