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大喝一声,“慢着!”定睛一看,是处尘长老,她松了口气。
“我说小镜子啊,罪还未定呢,就又是让人下跪又是请戒器的,你这是审的哪门子案呐?”处尘长老笑眯眯地。
“咳咳,”镜缘老脸一红,干咳了两声,低声道:“处尘长老,您别这么叫我。”
“嗳?不这么叫那要怎么叫?你从小老夫便是这么叫你的,都叫了多少年了。小镜子,你说是不是?”
“处尘长老!”镜缘红脸转黑,气得说不出话。
弥勒佛般的含章长老笑着打圆场,“处尘长老,今日不同往常,严肃些,严肃些。”
“呵!这是在说老夫不正经啊?”处尘长老不干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含章长老连连摆手。
差点被插科打诨,镜缘回过神来,冷哼一声,道:“处尘长老向来喜爱容佩玖,但请处尘长老明白,我等此时此刻正在做何事。还望处尘长老自重些,莫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包庇之举。”
“哟呵!说老夫不自重?!老夫哪里不自重了?你才不自重,你们兄妹俩都不自重!”
“处尘长老!”镜缘扶额。
“你们这些娃娃,哼,跟老夫讲自重,倒是说说看,你们哪一个光着腚漫山遍野打滚的样子没被老夫瞧过的,啊?”处尘长老随手一指,正要继续开口,被指到的那位白袍长老急忙大声道:“处尘长老所言甚是!”适时地止住了处尘长老可能脱口而出的话语。
众长老不约而同地长吁一口气。
方才被指到的长老名为方澄,长吁一口气后,对镜缘正色道:“镜缘长老,便依处尘长老所言,细细审来再做定夺罢。”
镜缘不甘心,正待反驳。方澄对其使了个眼色,传音入密:“你若不依,他必不休,且退一步。”
镜缘压下心头的浮躁,看向容佩玖,轻蔑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寒光,“既然你不服,那便审得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