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住的是他二叔,李鉴。
徐呈这边是圆过去了,宁泽那边却是不好交代,想到晨光里红着眼眶决绝的要同他撇清关系的姑娘,李暄怕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他将宁泽的事同李鉴讲了一遍,没说他心仪鸢鸢,只说徐呈觉得他这桩婚事不好,有意破坏。
他是做好了娶宁泽的准备,现今这种情形下,宁泽哪里还可能再找户好人家嫁了。
“你要我去收回退婚的话?”李鉴问他。
李暄点点头,李鉴却不认同他。
“虽说这事因你而起,徐家那小子做的也过分,可我倒要感激他,宁家不能为你带来任何助力,这确实不是一件美满的婚事。”
李暄还要劝,李鉴摆摆手不想听了。
“这件事宁家姑娘也有错,要怪就怪她心智不坚吧,退婚是你父亲和我共同的决定,不可更改。”
话已至此,李暄除了内疚,别无他法。
又过了些日子,荣信从驿站拿了封信交到李暄手里。李暄打开一看,眉头微皱,信中只说宁泽败德,让宁正平严惩。
这在李暄的意料之中,然而看到了还是难免觉得人情太过淡薄。
信中关于陈嗣冉提也没提,更没有要为宁泽讨回公道的意思,他封好信,让荣信送到了知州府。
娶宁泽恐怕是不成了,他可以纳她做贵妾,李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