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遥皱着眉头,她琢磨不透原竟,更不知这话是什么意思。阁主适时地出现说:“二公子,平遥被你吓到了呢~~”
“是吗?那我换个说法吧,我替你赎身,你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原竟的语气并不是询问,而是要求。
“二公子,平遥虽然沦落到卖艺的地步,可是——”平遥还想说什么,原竟猛地将她按在墙上,吻了上去。
那个吻十分粗鲁,而且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粗暴的吻就像是在掠夺一样,只是这掠夺是嗜血的。
“啊。”周围的姑娘一声低呼,就连见惯了这种场面的阁主都被吓了一跳。她觉得如果此刻有人敢打扰原竟,那一定不会有好下场,于是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解围的。
平遥惊恐、错愕之后被一股疼痛感带回了注意力,就在她快缺氧晕倒之际,原竟松开了她,而她的嘴唇流出了一些血丝来。原竟用舌头将嘴唇上的血扫了一下,然后充满邪气地笑了:“真甜。”
“二公子——”阁主看见平遥被咬破的下嘴唇了,有些气恼原竟的不懂怜香惜玉。原竟没理会阁主,只道:“这是我给你留下的印记,你是我的,记住了。”
平遥抬起眼眸,两行清泪便落了下来,原竟忽然变了脸色,将她轻轻地拢入怀中:“别哭,我只是,只是,想起有别的男人在你的房间听你奏曲,我就忍不住心中的恨意。我恨我没能将你早些接回府里来,对不起……”
一会儿温文有礼,一会儿暴躁嗜血,一会儿又低三下四地道歉,阁主也看不懂原竟了。当原竟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她愣了愣,随即便明白了原竟的意思,于是从随身带来的盒子里拿出了一份文契。原竟拿过文契看了一会儿,松开平遥从怀里拿出一带银子给阁主,然后说:“你将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带了过来,不就是在等这个时候吗?”
阁主精明道:“也不是所有人的,毕竟勾栏阁也还是要做生意的。”她联系原竟今日的举止便知道会有此一遭,所以事先便准备了不少姑娘的文契带来。
“你可是不愿意?”原竟问一直低着头的平遥。
“不是……”平遥抬起头来,她怎么会不愿意呢,只要进了原府,她还担心没机会报仇吗?!
“那就好,走,我带你去见爹。”原竟牵着平遥的手。在原竟的记忆中似乎有很久都没有这般牵过平遥的手了,那些美好的记忆又涌入了她的脑海中,只是那血淋林的一幕又突然出现打破了所有甜蜜的假象,她眼眸一暗。
等宗亲散去,原竟才将平遥带到原烨的面前,原烨有些诧异:“你这是……”
“我替她赎身了,她是我的人。”
“你哪儿来的这么多银两?”原烨顿了一下,“你上个月支取了三年的月钱便是为了她?”
“我把娘留给我的银两花了。”
“竟儿!”原烨有一丝丝怒气,虽说原竟的娘留给她的都是些原府也能拿得出来的银两,但是那毕竟是她娘留的东西,她怎可为了一个女子而……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原竟目光坚毅,她的意志不容任何人动摇。
原烨叹了一口气:“你是真的知道才好!”语气又徒然一转,“你可以将她留在身边,只是我有一个要求——永远都不能扶正。”
平遥猛地抬头,很快便又低下头去,不能扶正,她明明是清倌,却还是要受那等屈辱吗?不过为了报仇,这点屈辱又算的了什么?
良久,原竟才应下:“好。”
平遥低着头,用余光瞄着原烨。原烨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原竟却是不用看都知道她是什么表情,甚至知道她此刻的心情。
“二少爷你说什么?!”花蕊目瞪口呆地看着原竟,似乎不相信刚才的话是从原竟的口中说出来的。
原竟白了她一眼,重复一遍:“我说,今晚她睡这里,去拿多一床被子过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