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让他们互相厮咬,这样倒起到了借刀杀人的作用。
钱宁出事后,张宋威亲自到钱府请罪,连太子也劝钱任用别跟自己人计较。钱任用大怒,这是他的独子,差一点点就死了,怎么在太子眼中就这么无关紧要?当然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铁青着脸,而张宋威则一个劲地道歉。
齐王乐享其成,他派在钱任用身边的细作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那细作是钱任用的小妾,得了齐王的指令在钱任用的耳边吹枕边风:“老爷,说到底您在太子爷的眼中只是一个仓部司郎中,那张宋威可是尚书,太子爷自然是偏袒张家的。”
钱任用本也有这样的想法,小妾这么一说,他怒道:“连你这些妇人都看得出,我又怎会看不出,哼!”
“可那毕竟是太子……”小妾又趁机煽风点火。
“太子又怎么样!”钱任用一时恼怒,事后想起来,叮咛那小妾道,“今晚我与你说的话,你不可外传。”
“知了。”
最后钱宁脱离了生命危险,在府中修养,张晋厚也被放了出来。张宋威为了给钱任用一个交代,当着他的面将张晋厚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床。
皇帝得知后,慢慢地开始厌恶张宋威,他可不信钱任用是真的那么宽宏大量,他宁愿相信张宋威仗着自己是吏部尚书而无人敢开罪于他,强迫钱任用宽恕张晋厚的。本来对太子献地建造奉天阁而颇为满意的皇帝,也因此事而将太子喊过去责难了两句,让太子十分郁闷。
钱任用自这事后,便慢慢地膈应起了张宋威,张宋威自然知道,可也没办法。而张晋厚多次伤人,已经被贴下了肆意妄为、仗势欺人的标签,相较于他,只是爱流连烟花之地的原励则显得可爱多了。
原烨叮嘱原励道:“日后莫要再与张晋厚往来。”
原励不敢说他早就不敢跟张晋厚往来了,又瞟了一脸淡然的原竟一眼,他总觉得这事跟原竟脱不了关系。原竟忽然瞥向他,他一惊,连忙收回视线。或许他没有察觉,可是原竟的阴狠已经在他的心里开始生根发芽……
原竟用完膳回到书房读书,掌灯时分,她觉得书房有些昏暗,不由得困惑:“花蕊这丫头怎么今晚没来掌灯?”
想来她这些日子也没怎么留意花蕊的行踪,也不知秋猎那日花蕊是否在暗中看见了她的计划,不由得放下书往花蕊住的厢房走去。远远地便看见那屋里亮着灯,她也不打招呼便推门进去:“花蕊,本大爷来了!”
花蕊连忙从里头出来,看见是原竟,气恼地瞪了她一眼:“二少爷,你怎么不打招呼便进来了?!”
“怎么,这里我来不得?”原竟好笑地问,她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又用手指扣了扣桌子。花蕊便给她斟茶,嘴上道,“自然不是。”
原竟抿了一口茶,问道:“最近在做些什么?”
“二少爷怎么对这些下人做的事情感兴趣了?”花蕊反问。
“我这是关心你呐,有多少人羡慕都来不及,你怎么满不在乎的模样?”
花蕊无奈道:“最近在做女红。”
原竟惊诧,花蕊竟然也会做女红,这可真是新发现。她抱着戏弄花蕊的心思,连忙跑进里屋,花蕊像是有什么秘密不能被她发现一般将她拦下:“二少爷,不可进去!”
“怎么,背着我偷藏了汉子?”
花蕊在心底里白了她一眼,这人怎么这么口无遮拦,跟个男子似的!她道:“女子家的事情,可不能让二少爷知道!”
原竟想了想,也作罢,尔后才切入她来这儿的主题:“近来遥姐姐在做什么?”
“编曲、弹奏,跟往常一样。”花蕊道,“二少爷怎么不自己去看她?”她真是看不懂原竟了,既然她将人家赎回来,又常轻薄人家,就差没颠鸾倒凤了。可她对人家又有残忍的一面,可谓是忽冷忽热,令人琢磨不透。
“这不是爹让我专心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