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精神来才行,“贵仪保重身体,十皇子还需要
你的照顾。”
婉贵仪能扑的那么准,扑进皇帝的怀里,又能保住孩子到生产,足见不是个蠢的,自然听出了尚容欢隐晦的提醒。
当即吸了吸鼻子拭去脸上的眼泪,“是,燕王妃说的没错,我得照顾皇儿,我不能就这么倒下,多谢燕王妃,你真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若非有你,我……”
尚容欢见她明白了,心下稍松,“这一两天我会在这里,贵仪先歇息吧。”
待出了寝殿的时候,见燕君闲正在打盹儿,如鸦羽般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两道优美弧度,同时也多了些倦色。
让尚容欢没有想到的是,燕云彻还没有走。
可能是听到了动静,两个人几乎同时醒来的。
“十皇子如何了?”燕君闲声音带着几未睡醒的鼻音。
尚容欢扯了下嘴角,“还要看今天有什么起色,王爷也该准备上朝了,我暂且会留在晚香宫……”
燕君闲蹙眉,颔首了下,“稍后,我会过来。”
说完,他提步往外走去。
随后燕云彻深深地看了尚容欢一眼,随后跟着走了出去。
尚容欢与左右两位院判打了个招呼,便直接去偏殿,她原本就伤势未愈,又精神紧绷了一个晚上,此时才感觉万分疲惫。
“燕王妃?”
“燕王妃?”
刚要迷糊着的尚容欢就听到有人唤她,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是晚香宫的宫娥柳儿,她紧张的问道:“是不是十皇子……”
“燕王妃不必担心,是有人在晚香宫后园凉亭里相侯王妃……”
“是谁?”尚容欢揉了揉眼睛问道。
柳儿却对她暧昧的笑了下,“王妃去了就知道了。”
尚容欢瞥了她一眼,难道是燕君闲?
也是,左右院判都在大殿里,还有其他宫人,人多嘴杂的,有话他也无法当面说。
她猜测着燕君闲可能是嘱咐她什么。
尚容欢掩唇打了个哈欠,起身随着柳儿去了晚香宫后园。
到了门口,柳儿便识趣的屈膝福礼就离开了。
尚容欢也没有多想,便走了进去。
后园并不是很大,一眼能看到三面宫墙,花花草草早已成为一地的枯枝败叶,凉亭旁的海棠花树上只坠着几株干枯的海棠花,风吹过时发出沙沙声,透着颓败和萧索。
稠密的枝条掩映着凉亭,尚容欢顺着弯曲的石子路走过去。
绕过花树,身材颀长的男子背对着她的方向,负手而立。
阵阵寒风吹起他的紫貂长氅和里面紫色的袍角,仿若他整个人都会乘风归去般,风采绝世!
然而尚容欢却是心神一凛,脚步霎时顿住,竟然是燕云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