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见此当即住嘴了,这就是他的识趣之处,从来都是父王的事最先。
高总管声音不轻不重的道:“陛下,燕王妃在外求见。”
永泰帝挑眉了下,心下有了数,瞥了眼燕君闲,温声道:“请燕王妃进来吧。”
尚容欢一进入燕天大殿便迎来了数道目光,只是她脚步从容,目不斜视,面色无波。
直到到了皇帝的长案前,才福身行礼,“容欢见过父皇。”
“免礼,十皇子可是病愈了?”
尚容欢闻言抬眸,脸上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轻松,“十皇子是懂事的,知道父皇为他忧心,只需再精心调养几日,便无大碍。”
“好,好哈哈……”皇帝很是开怀大笑起来。
齐王面带喜色,忙凑趣道:“还是十皇弟有福气,得父皇如此庇护才好的这么快,也多亏了皇嫂。”
“二皇弟客气了……”尚容欢礼貌不失客气的颔首淡笑了下。
齐王的生母是当今贤妃娘娘,母子俩一向都是老好人的模样,不出头也不冒尖儿不得罪人的,很容易让人忽略过去。
前世,她死的时候,贤妃和贤王母子都还好好的。
此时想来,这母子俩都是聪明人……
燕云彻在尚容欢进来的刹那,目光
便停留在她的身上,几日的时间,她明显清减了不少,一张本就不怎么大的小脸儿显得越发小了,衬的那双杏眸都大了一圈,却也更加干净明亮。
闻言,他当即声音温雅的道:“皇嫂辛苦了……”
自上次她在晚香宫后园里掴自己那一掌后,他心里存了气,这几天并未刻意去找她。
为的就是让她好好反思一下。
说起来,除了老大老二外,他和老三老六比她还要大一岁。
他们一起长大,谁都看得出来,她对他的爱慕和情意。
所以,他相信她心里有自己不是假的,只是在和他赌气。
也是,一个权臣贵女,被骄纵长大,受了委屈,又如何没有脾气呢?
这也是他改变称呼的主要原因,就是在告诉她,如她所愿。
尚容欢对燕云彻疏离冷淡又不失礼貌的微微颔首了下,便将目光移向燕君闲。
他依旧事不关己的模样,甚至称得上冷漠,尚容欢的心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想来他还在因上次后园的误会生气。
自上次之后,他一直未露面,她就是想要和他解释都没机会……
皇帝笑罢之后,还不忘意味深长的对燕君闲道:“燕王果然未雨绸缪啊,你与燕王妃儿时
就有婚约在身,早早的让自己的王妃学了一手好医术,才解了十皇子之危急,十皇子能否极泰来,你也是功不可没。”
燕君闲那漆黑的眼眸里波澜不兴,“父皇高看儿臣了,儿臣不敢居功,我并不知王妃拜师习医之事。”
“哦?”皇帝的眼神儿一闪,看向尚容欢,“原来,连燕王都不知道你习医之事?燕王妃,燕王可是你夫君,你为何连他都要瞒着啊……”
尚容欢若是当皇帝说的这话只是单纯的好奇那就傻了,哪里听不出皇帝心里存了疑?
他之前没有问,当然担心十皇子占了上风。
此时这是倒出功夫来了,她一点都不意外,永泰帝就是这种多疑和万事都要掌控在手的性子
尚容欢抬起头,满眼都是坦然,“回父皇,儿臣与师父相识时才八岁,那个时候师父看容欢有习医的天分,决定收容欢为徒之前就和容欢约法三章了,不准向任何人透漏她的存在,也规定容欢没有她的允许,不准随意为人医病。”
说完,她看了一眼燕君闲,脸上带了几分歉意,“师命不可违,若非如今师父已然仙逝,否则容欢也是不敢说的,还请王爷谅解。”
只是燕君闲淡然的目
视着自己前方画屏上的刺绣,那两道剑锋般浓而